蔣興邦快要退了,這些大兵也都要快轉業了,在江城這麼久,處的女友也多是在江城工作,以後他們轉業也自然是想落在江城,這與林森的想法基本相同。
農場的未來很難說會變成什麼樣,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們依舊願意選擇留在農場裡工作,畢竟在這裡的久了,習慣了這裡的環境和人,也喜歡這個遠離城市霧霾的好環境。
日後肖遙真要是成為了農場的主人,那肖遙的話自然便重了,與其日後等著肖遙上位了再拍馬屁,不如現在就和肖遙打好關係的才更合適一些。
哪怕這病房裡有蔣興邦存在,但蔣興邦這次病的太重了,醫生的診斷書都出來了,身體機能嚴重衰退,以後只能靜養,不能再受刺激,這樣的人,別說以後還可能去管理農場,就算是現在,估計在蔣興邦的手底下,農場也保不住,眼前,就得靠肖遙這座靠山,來保住農場,其身份和地位,自然肖遙比起蔣興邦來說,更高了一分。
故此,肖遙的一句話,那兩名警衛的手已經放鬆了下來,同時,兩名警衛還向肖遙投去了聽令的示意模樣,暗示著,倆個人是聽了肖遙的令行事的,也算是表白了他們心中的態度了。
雙臂一輕,潘祥和的人輕輕一掙,便脫離了那兩名警衛的束縛,跑到了肖遙的身邊,嚇得他滿頭已佈滿了汗珠,不停的乾嚥著口水,咂著嘴,驚恐的看著兩旁的人,甚至連鼻尖上的那一口濃痰順著鼻尖甩落到他的衣袖上,他仍是不知,此時,他只想知道,下一步會不會再有人來抓他去洗臉。
然而,此時,卻沒有人再去關心潘祥和臉上的濃痰還需不需要清洗的事情,其它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肖遙的身上,除了警衛目光中含有的討好些的目光,另一位高利貸老闆那敬畏中含著疑惑的目光,還有就是蔣興邦那道深邃中藏著一把鋒利匕首的目光。
匕首很鋒利,好像一條黑暗中潛行的毒蛇,弓起了蛇身,隨時給予目光一次最致命的功擊,那種蓄勢的力量,幾乎蘊含了蔣興邦所有的怒火,彷彿看到了平生最恨的敵人一般憤怒。
但也只是從目光表達出來的鋒利,只能用於表達,而不能用於真正的殺人。並且那種鋒利隨著肖遙那雙柔和目光投過來後,便瞬間消散,隨著蔣興邦臉龐那抽搐一般的淺笑,化為了一抹皺紋,印在了那張老臉上,再分不出來那一道皺紋所代表的含義。
對於一位一直手握重權的蔣興邦而言,手下的那些跟著他到農場的大兵們,他自認已經很關照了,工資之外還多少的多給一些獎金,當然那也都是從他的權利中撥出來的公家的錢,而不是他自己掏腰包的錢。
但那畢竟他是他的心意,在那些下屬領錢的那一刻,蔣興邦看到了下屬們看他時的尊敬目光,那份感激的目光,在那一刻,蔣興邦認為他已經牢牢的攏住了人心。
此時,肖遙沒有給那些曾經對他很感激的下屬們發過一分錢,但那些下屬卻聽了肖遙的話,而沒有聽他這位,負責給那些下屬發工資獎金的領導的話,這讓蔣興邦的心裡實在不是個滋味,除了憤怒,依舊是憤怒。
有對肖遙的阻攔,打了自己的臉,更多的是下屬對肖遙的服從,這讓蔣興邦感覺到了一種叫作背叛的味道,這對一名長期權利再握,而權利正在逐漸消失的他來說,心裡是根本承受不了的。
權利還沒有失去就已經這樣了,如果權利失去了,那得是什麼樣?蔣興邦心裡越想越恨,目光突然從肖遙的身上轉移到了那兩名警衛的身上。
不需要語言,蔣興邦拿出了平時對待下屬時的冷靜手段,用森冷的目光去警告著那兩名不聽自己命令的下屬,來表達他的憤怒。
換在以前,蔣興邦只需要一個眼神,那些下屬立碼老實,好像被主人驚嚇到的狗,夾緊了尾巴,低下了腦袋,連耳朵都得耷拉下來,以表示順從。
今天與往日不同,蔣興邦用了很長時間的那種威嚴眼神,才將那兩名下屬的輕鬆模樣變成了緊張,然後低下了頭,但確實少了以往的那種順從模樣。
‘咳’重重的咳了一聲,蔣興邦的目光變得更加犀利,他想要看看這兩名下屬,是不是真的把他這隻將要掉牙的老虎放在眼裡,如果再不表現出能令他滿意的行為,蔣興邦絕不介意,在自己退下來前,將這兩個人提前收拾掉。
‘咳’這一聲是肖遙咳出來的,手裡的香蕉早吃完了,他隨意的將香蕉皮扔在了蔣興邦床邊的塑膠垃圾桶裡。
扔的很準,稍有些用力,垃圾桶隨著肖遙扔出來香蕉皮,猛的晃動了一下,重重的發出一聲殼動的聲響,而那聲響距離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