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孟建華好像扮白痴一樣的影子在蔣文彤的腦海中轉悠了一整天,哪怕下午實在是太睏乏了,蔣文彤睡了一覺,仍是在夢中碰到了孟建華那張被玻璃渣子毀到的臉,把蔣文彤從夢中給驚醒過來。
曹路安臨走的時候,特意提到了,其實嫁給孟建華也無所謂,那畢竟是個傻子,有名無實的事,到時候錢到手了,蔣文彤只要做到保證孟建華下輩子能吃飽飯,穿暖衣就行了。
對於蔣文彤是不是真的需要個男人這件事情,曹路安是瞭解蔣文彤的取向問題的,並沒有多提,只是順口說了一句,以後沒有人管了,蔣文彤倒是可以過的更舒服一些,隨心所欲了。
這個意見雖然讓蔣文彤惡夢連連,但她仍是忍不住的想了很多很多,甚至比如何對付牟長令那些老滑頭們,想的還要多的多。
然而,天黑了,牟長令彷彿根本沒有在意上午時分在醫院裡談過的話一般,仍是一點訊息也沒有,蔣文彤這邊等的心情焦躁之急,忍不住的提起了早已準備好的紙和筆。
正在這時,門開了,曹路安匆匆的走了進來了,看到了蔣文彤拿著紙筆出神,先是一怔,不過隨後輕聲說道:“蔣總,我派去跟蹤蔣忠的人傳回來訊息,線索跟丟了,可能追回公司的錢需要更長一段時間。”
這個訊息還不如沒有聽到,蔣文彤的眉頭緊鎖著,看著曹路安,恨的想罵人,但是卻沒敢罵出口,身邊就剩下這麼一位還能託付囑事的人了,蔣文彤不敢再做作的當大小姐罵人了。
“繼續查吧。”蔣文彤的聲音有些低沉,有些無力。
“我已經加派人手了,應該會很快找到蔣忠的。”曹路安自己都感覺說了一句廢話,嘴角抽動了一下,緩緩說道:“路安集團現在資金有些緊張,我可能需要出售一部分公司的股權,用來僱傭海外的專業人員去追蹤蔣忠。”
這下輪到蔣文彤怔神了,那雙佈滿了紅血絲,疲憊的雙眼,再看向曹路安時,眼神中已透出一抹淡淡的感激,曹路安說這句話的時候,她聽出來了,曹路安沒有半點的猶豫,似乎只是向她彙報一下工作而已,而不是向她討好這部分追捕蔣忠的費用,這種自願的相助,讓蔣文彤感覺到了一絲暖意。
雖然路安集團是被華光集團收購的,蔣文彤擁有百分之六十的股權,但是對路安集團,她基本上就沒有管理過,對路安集團內部的情況並不瞭解。後來曹路安表現的始終非常好,經過分紅擴股,股權稀釋,銷售股份套利之後,蔣文彤在路安集團雖然仍是第一大股東,但股權也只剩下百分之三十二。
在這個時候,如果蔣文彤想讓曹路安心甘情願的主動去追捕蔣忠,單憑那百分之三十二的股權,只怕是很難強制性壓制曹路安做出出售股權,換取資金去追人的可能。這隻能說是曹路安是個感恩的人,為了幫助蔣文彤可不計較個人的得失,這份忠心,哪怕是此時內心中已對這個世界無比失望的蔣文彤,仍感覺到了溫暖。
“大約需要多少錢,先出售我在路安的股權吧。”蔣文彤輕聲的唸叨了一句,不過隨後臉上又露出一絲苦笑,說道:“還是按你的計劃辦吧,等找到了蔣忠,把那些股權材料找回來,你今天所做的努力,會得到雙倍的回報。”
蔣忠走的時候,帶走的不只是華光集團的錢,還有公司所有的上市公司股權證明之類的,蔣文彤這時候,想出售自己名下的股權也沒有正規的手續,根本沒有辦法操作,不合規矩。
此時,她只能給曹路安開一張空頭支票,雖然這張空頭支票只是普通的一句話,日後隨時可能忘記,但在這一刻,從蔣文彤的嘴裡說出來,蔣文彤是認真的,確認這句話在日後,她自己一定會做到。
曹路安似乎對蔣文彤的這句話並沒有什麼太多的激動,好像只是在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其它的那些所謂激勵的話語,對他來說,意義並不大。
微微一笑,曹路安看著蔣文彤手裡拿的那張紙,猶豫了一下,說道:“你真打算把牟長令的事情寫出來,告發他?”
點了點頭,蔣文彤認真的說道:“那難道怎麼樣?早上已經警告過他了,他卻沒當回事,難道我就能看著他在我面前自由自在的舒服活著,我先把內容寫好了,如果明天早上之前,他沒有送來錢,你就把這封舉報信送到紀委去,我就不信了,其它那些人誰還敢揣著明白給我裝糊塗。”
“為什麼要自己動手寫,這樣合適嗎?”曹路安咂了下嘴,輕聲說道:“上次的二十三封信都是你親筆寫的,內容是可以絕對保密的,但是寫在紙上的字跡也是你的字跡,而且那些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