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順風車幹嘛不搭?
,還不忘和風凌煙調笑:“這人輕身術倒也算一流,可和我相比,那就二流也不如了。嗯,小兔子,你還能不能堅持,要不要我抱你一會?”
風凌煙眼珠一轉,不客氣地把頭點了一點。
前面的藍衣人臉上掛著一個娃娃面具,看不清他的真面目。
不過還真能跑,一轉眼的功夫,已經跑出城十幾里路了。
害得她在後面緊跟不放,累得像老牛一樣。
現在有順風車幹嘛不搭?
她又不是傻瓜!
宮湮陌懷裡抱著一個人,速度卻絲毫也沒慢下來。
不遠不近地跟在那藍衣人身後,讓他想甩也甩不脫。
三個人一路風馳電掣,又跑了十幾里路,前面忽然出現了一處大宅院。
粉牆青瓦,看上去氣勢不凡。
那藍衣人如同乳燕投林,‘飛’進那所大宅院,轉眼不見了蹤影。
風凌煙看了看高高的牆:“這裡不會就是他的老巢吧?我們進去瞧瞧?”
就要飛身而起。
宮湮陌一把拉住她,風凌煙扭頭:“怎麼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們做那隻黃雀,讓別人做螳螂去!”
宮湮陌瞟了某個方向一眼。
風凌煙,順著他眼光一看,便看到不遠處一道碧影一閃,在牆下略一踟躕,便飛身而入。
風凌煙睜大眼睛。碧東流!
這個人不正是碧璽山莊的莊主碧東流麼?!
風凌煙記憶力極好,當日在梅花令的拍賣會上她見了碧東流一次,對他印象頗深。
卻沒想到會在此時遇到。
他莫非也是追蹤剛才那個刺客而來?
瞧他剛剛踟躕的樣子,似乎認識這家宅院的主人……
。
請你休了我!
“好了,我們也進去瞧瞧。”
宮湮陌拉著她輕煙般掠起,飛進了粉牆。
粉牆內是一個大花園,花園內小橋流水,假山怪石,佈置的精巧別緻。
花木扶疏,隨風送爽,花園前面庭院深深,也不知隱著幾重院落。
花園內明明草木茂盛,亭臺樓閣掩映有致。
但不知為何,風凌煙在這裡竟然有一種荒涼寂寞的感覺。
宮湮陌二人轉過了幾個拐角,沿途倒也碰到幾個家丁護院。
但這二人身法極為敏捷,迅速,那些人根本發現不了。
又轉過一座小假山,風凌煙忽然頓住了腳步。
目光被一道紅影吸引住。
那是一個女子,看上去二十四五歲年紀。
長髮挽成一個髻,眉目如畫,額間有一天然的紅痣。
她就坐在一個鞦韆架子上,微微閉了眼睛,纖細的身子隨著鞦韆微微擺盪。
身上雖然穿著一件大紅的裙衫,臉色卻異常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白的如雪,紅豔如火,有一種攝人眼目的鮮豔。
風凌煙眼尖,一眼瞧見她裙角處繡著一隻飛狐,眸子不由睜大。
這——這個女子莫非是烈狐幫的人?
這裡是烈狐幫的一個分舵?
刺殺碧璽山莊家丁的主謀真是烈狐幫的?
她正狐疑,一個丫鬟模樣的人走到鞦韆架前,微微躬身:“夫人,莊主來了。”
那丫鬟眉目間是掩不住的興奮激動,似乎莊主的到來是她們期盼已久的。
夫人?
風凌煙挑起了眉毛,一個念頭忽然了上來。
送我一紙休書
莫非她就是那位傳言中的碧璽山莊的聶夫人——聶琉夕?!
她怎麼會在這裡?
她不是應該在碧璽山莊麼?
那位紅衣夫人坐在鞦韆上,卻是動也不動。
只有風吹起了她的衣衫,獵獵飛舞。
如同一朵絕望燃燒,卻眼看就要熄滅的火焰……
風凌煙也不知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比喻。
但這個女子卻給她這種強烈的感覺。
“琉夕,你果然在這裡!我不是不讓你在這風地裡吹著?”
一道溫潤的聲音響起,一位碧衣男子走到鞦韆架下。
俊秀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心疼和說不清道不明的黯然。
周圍的僕從全部跪了下去:“參見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