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元辰平靜的掃過眾多大臣,心底是壓抑不住的激動。
來了多長時間了,老江你可算是要動手了!
寧致遠現在是瘋了,但他不是死了,說不準有朝一日就恢復神智也說不定,到時候寧家還是心腹大患。
最好的辦法就是趁此機會徹底扳倒寧家,自己屁股下的這張椅子才算是坐得稍微安穩了一些。
“江愛卿有話直說無妨。”端木元辰沉聲道。
眾目睽睽之下,江源吐出一口氣,面色嚴肅的看著端木元辰:“陛下,臣前幾天為寧大人治療精神失常問題的時候,一名民間高人告訴微臣,說此病來得太過於突然,不似後天的病痛。”
寧德發眉頭一挑,慌忙上前質問:“江源你什麼意思?難道我家大人還能是天生的瘋病嗎!”
“為什麼沒可能呢?”江源直接反問,直接讓寧德發有種窒息的感覺。
這個問題究竟該怎麼反駁?就算要反駁,又該拿什麼理由,人家江源是藉著郎中的口說話,他寧德發又該怎麼說?
“那位郎中是這麼告訴我的,根據他調查了幾十位疑難雜症患者,他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實!”說到這裡,江源不懷好意的朝著寧德發笑了笑。
“那就是這些身患疑難雜症的患者,他們的子女也會有很大機率患病!”
“所以,我讓陳總領調查了寧家的家族史,這才發現寧家祖上三代,皆有身患瘋病的情況,而且一旦步入中年,這種症狀就會飛速加快!”江源大聲說道。
大殿上死一般的沉寂,在場的官員沒一個傻子,全都看明白了一件事,江源這是要對整個寧家動手了。
那麼,問題就來了,江源一個區區五品侯,他哪裡來的底氣叫板寧家?
到了此刻,一些老狐狸心中已經有了猜測,目光皆是隱晦的看向龍椅上的端木元辰。
除了他,沒有人能給江源這種底氣。
寧家要完!
“江源!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我們寧傢什麼時候有這種例子了,請陛下為我寧家做主啊,江源侮辱我不要緊,但他竟然侮辱整個寧家,寧家上上下下,為了大端無不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啊!”寧德發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江源斜著眼看了看陳留,陳留當即走出,拱手行禮:“陛下,微臣可以作證,江大人所言屬實,寧家的確有這種例子。”
“而且微臣根據東廠的資訊翻閱了寧家上上下下一十八代,發現每一代都會有幾人身患瘋病。”
陳留剛說完,江源立刻站了出來:“諸位都聽到了吧,此事可不是我一個人胡說八道,那位郎中告訴我,這種情況叫遺傳!”
“解釋起來也並不難,據在下所知,我們在場的百官中就有這樣的例子。”
江源此話一出,滿朝文武頓時緊張起來,特孃的!坑一個寧家也就算了,難道要連我們一起坑?
在眾人緊張的目光中,江源緩緩走到揚程面前,露出一個自以為十分燦爛的笑容。
揚程心中罵孃的衝動都有了,楊家都讓你禍禍成什麼樣子了,你現在對付寧家,老子沒跟你唱反調也就算了,你居然還敢把注意打到老子身上!
“不知道江大人有何指教?”揚程咬著牙,目光死死瞪著江源。
江源卻絲毫不見外的把手搭在揚程肩膀上:“唉,不要這麼見外嘛,咱們打了這麼多次交道,也算是老熟人了。”
“難道你還信不過我嗎?”
揚程一口氣險些沒喘過來氣,這尼瑪能信得過嗎!
“江大人直接說就好,咱們就事論事。”
江源惋惜的點了點頭:“好吧,按照我在東廠所看到的資訊,楊大人屁股上似乎有一塊黑色的胎記,而你的兩個兒子也都是如此,這就叫遺傳。”
揚程臉上的表情有些凝固,他怔怔的看著江源,這尼瑪都是怎麼知道的啊!
“江大人,敢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父子三人是有胎記,但是這種事情你怎麼可能知道?”揚程攥著拳頭,十分想就這麼給江源兩拳。
江源怒了努嘴:“這我肯定是查不出來的,這事你應該去問陳總領。”
江源話音剛落,陳留連忙站了出來:“這事不怪我,這是我手底下一個叫魏勇的傢伙查出來的,至於怎麼查出來的,你放心,應該是偷看過你如廁。”
揚程頓覺眼前一片漆黑,好半天才緩和過來。
放心,偷看你如廁……
這特麼怎麼才能放得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