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拽了起來。
“大哥,幹什麼?這才幾點,雞都沒叫呢!”江源不滿的揉著雙眼。
陳留沒好氣的將趕製出來的官服丟給江源:“少廢話,馬上到卯時了,早朝還有半個時辰就要開始了,麻溜穿衣服起來。”
“草!這特麼比早八還早。”江源抱怨一句,慢悠悠的伸出雙手,兩側的侍女當即為其穿上衣服。
片刻之後,江源穿戴完畢,隨手抄起帽子,轉身走出房間。
“上車。”陳留淡淡出聲,等江源剛爬上馬車,陳留便隨手丟給江源一個小罐子。
“裡面是人參片,含在嘴裡就成。”
江源無奈的搖了搖頭,這特麼簡直是受罪,但是沒辦法,上早朝前,百官一般是不吃飯的,喝水也要儘量少喝。
不然皇上在上面講得興起,你小子來一句,陛下,我想拉屎,這不妥妥的欠揍嘛。
但百官難免有幾個老弱病殘,若是沒吃飯導致在大殿上昏倒,也不是什麼好事,所以著含著人參片的辦法就不知道被誰想出來了。
隨著馬車開始出發,一路離開東廠來到大道上,偶爾會於一些馬車碰面,卻沒一個敢跟掀開簾子跟陳留打招呼的。
“老陳,你這廝人品也太差了,你看人家呼朋喚友的,你再看看你。”江源一陣搖頭嘆氣。
“我天天干的就是殺人的活,誰腦子抽了敢跟我打招呼。”陳留倒是絲毫不在意。
一路晃晃悠悠了一炷香的功夫,馬車總算是在宮門口停下,兩人一路下了車,便見到前方一連馬車徑直往裡行駛。
“這個狗東西,還真是給臉不要臉!”陳留憤怒的低吼。
江源目光淡淡的看著前方的馬車,這應該就是寧致遠的馬車了。
這還真特麼是天欲讓其亡,必先讓其狂啊。
“陛下!微臣求見!()?()”
陳留隔著老遠便開口呼喊,遠處的端木元辰一激靈,直接從鞦韆上跳了下來。
“臥……咳咳!陳留你可算回??╬?╬?()?()”
端木元辰乾咳兩聲趕忙改口。
江源似笑非笑的拱手:“微臣拜見皇上!()?()”
端木元辰雞賊的看了看四周,原本裝出來的威嚴瞬間消失:“行了行了,周先生不在,咱們都別裝了,老江你倆趕緊過來,我腦袋都要疼死了。()?()”
幾人說著,一起走到一個涼亭,端木元辰揮手讓宮女端來茶水。
“老江,你給我想辦法,整死這個寧致遠,特孃的!必須給我整死他!”端木元辰恨恨說道。
江源端著茶水的手停留在半空中:“整死?不是說讓我來收拾收拾就完了嗎?”
“不一樣了,那是前段時間,但是這幾天,這個狗雜碎簡直是沒把我放在眼裡,必須要給整死!”端木元辰拍了拍桌子,滿臉不爽的道:
“這幾天,那傢伙居然仗著是什麼,寧太后的親哥哥,元吉的舅舅不肯在早朝上跪拜。”
“什麼?這個雜碎居然敢這麼猖狂!”陳留瞬間紅了眼。
這在往日端木雄圖時期,寧致遠哪敢如此放肆,端木雄圖這才死了多久,這傢伙就已經裝都不裝了嗎。
“而且,朕剛剛登基,本想給天下百姓謀些福澤,但這傢伙卻拉著一幫大大小小的官員處處跟我作對。”端木元辰再次開口。
江源單手摩擦著茶杯,淡淡出聲:“這麼說來,揚程那個老匹夫,還有那個大司空呂方就沒點動靜?”
端木元辰有些洩氣:“沒辦法,他們雖然是父皇點名的託孤大臣,但是他們也害怕以後被寧家掌權,不敢在明面上跟寧家作對。”
“周先生倒是屢次幫忙斥責寧致遠,但是周先生說到底只是個虛職,根本沒有什麼大用處。”
陳留有些急了,連忙開口問道:“那陛下召進宮裡那些人呢?丁一,孫良策他們幾個就沒出過什麼主意?”
端木元辰搖了搖頭:“出了,但是沒什麼用,寧致遠此人臉皮極其厚,而且牙尖嘴利。”
“吳德呢?他可是名冊上能跟老江並列的傢伙,他不會也沒辦法吧?”陳留人就不死心。
端木雄圖兩本名冊,給端木元辰留下好幾百人,難道說連一個寧致遠都對付不了嗎?
端木元辰無奈的嘆了口氣:“吳德倒是出了主意,但他出的主意要麼是半路打悶棍,要麼是把後宮我那個弟弟給弄死。”
“但史官可就站在我身後呢,你說這主意我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