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默然,的確,李虎這個身手如果去做法外狂徒,加上本身謹小慎微的性格,只怕整個大端都沒幾個人能抓到他。
“行吧,其他人呢?趙凱不是也來了嗎?”
李虎神色尷尬的撓了撓頭:“我是自己出來的,他們都在白家呢。”
“那你身上令牌哪來的?”江源詫異的看著李虎。
白家他知道的,有戶部尚書的令牌,但恐怕也只有一枚,能這麼輕易的就給李虎?
“大人,你是不知道啊,白家真有錢啊!那令牌一大堆啊,別說戶部的,還有刑部的,禮部的。”
“有兵部的嗎?”江源連忙開口問道。
戶部尚書確實很牛逼,但薛震可是隻歸兵部管轄,只要有兵部大佬的令牌,絕對能把自己撈出去。
“呃……”李虎撓了撓頭:“這個真沒有,兵部現在風頭正勁,提著豬頭去都不一定能進得去門,白家的錢人家也看不上。”
江源頓時洩了氣,一個戶部尚書的令牌,頂天能保住今天不被斬。
“你們聊得很高興嗎?真以為是戶部的人我就不敢動嗎?”薛震冰冷的聲音傳來。
李虎單手舉起令牌晃了晃:“這位將軍,你這深更半夜的殺人有點不合規矩吧?”
“這件事如果被我傳出去,恐怕你也會有點麻煩對吧?”
薛震面色逐漸黑了下來:“你想怎麼樣?我也可以坦白告訴你。”
“這些人是有人點名要殺的,而且他們所犯的罪是死罪!哪怕是戶部尚書親自來,也保不住!”
剎那間,江源心中一頓,十有八九是楊家了。
絕對是揚程這個老匹夫!
如果是寧家,那特麼根本就不會忌憚戶部尚書,單單是那位寧皇后拎出來,就能把戶部尚書吊著打。
也只有楊家,能使手段殺了江源,卻又對戶部有些忌憚。
“我沒說要保人啊,我只是覺得你這樣有點不合規矩吧?你就算要殺,那也得午時三刻,順便還得讓人吃個飽飯。”李虎輕聲開口道。
薛震嘆了口氣,面色糾結的看著李虎。
戶部雖說管不到他們兵部,但人戶部那是掌管天下錢糧的部門,真要得罪死了,以後十有八九會給自己使絆子。
“也罷,那就暫且收押,但按照律法給的行刑時間也就是秋後問斬。”
“如果我等到今天午時三刻問斬,到時候你可別再次跳出來!”
說完,薛震當即揮手:“押下去,今日午時三刻問斬!”
“滾!媽的!就你們也殺我?”已經回過神來的二傻子面色猙獰的看著周圍計程車兵。
有了他這一嗓子,眾多土匪頭子頓時來了精神。
“沒錯!反正橫豎是個死,還不如跟他們拼了!”
“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兄弟們跟他們拼了!”
連秦天柱都扯著嗓子喊著什麼,捨得一身剮,敢把將軍拉下馬。
眼看場面即將失控,江源連忙一巴掌拍在李虎頭上:“真沒辦法救人?”
“沒有。”李虎誠懇的點了點頭。
江源一拍腦門:“行吧,那你走吧,早死晚死都得死,我們跟他們拼了!”
“媽的,破罐子破摔,老子也要摔得最響!”
“大人放心!”李虎沉聲開口道。
江源不解的回過頭來?放心?放什麼心?
老子都要拼命了,你就算說讓我冷靜,我都能理解,你讓我放心?放哪門子的心?
李虎後退一步,拱手道:“大人這個葬禮啊,我一定給你辦得風風光光……”
“辦你大爺!”江源實在沒忍住,一腳踹了上去。
與此同時,城防軍駐地外,一群年紀不算大的青年神色凝重的走了過來。
為首的一人身穿黃色馬褂,看上去極為顯眼。
“全部都準備好,等會我一聲令下,就給我衝進去救人!”端木元辰手持一柄長劍厲聲道。
“殿下啊,要不咱們還是算了吧,這大半夜的萬一他們沒看清你的身份,誤傷了你可怎麼辦?”身為太子貼身太監的王金渾身顫抖著開口。
這特麼可是城防軍大營,別說會不會誤傷了端木元辰。
就算沒有誤傷,但他們深更半夜衝到城防軍大營去搶人,不說滿門抄斬,那也得落個五馬分屍。
“殿下啊,咱沒這個必要吧,這可是死罪啊。”王金再次開口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