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震面色逐漸黑了下來:“你想怎麼樣?我也可以坦白告訴你。”
“這些人是有人點名要殺的,而且他們所犯的罪是死罪!哪怕是戶部尚書親自來,也保不住!”
剎那間,江源心中一頓,十有八九是楊家了。
絕對是揚程這個老匹夫!
如果是寧家,那特麼根本就不會忌憚戶部尚書,單單是那位寧皇后拎出來,就能把戶部尚書吊著打。
也只有楊家,能使手段殺了江源,卻又對戶部有些忌憚。
“我沒說要保人啊,我只是覺得你這樣有點不合規矩吧?你就算要殺,那也得午時三刻,順便還得讓人吃個飽飯。”李虎輕聲開口道。
薛震嘆了口氣,面色糾結的看著李虎。
戶部雖說管不到他們兵部,但人戶部那是掌管天下錢糧的部門,真要得罪死了,以後十有八九會給自己使絆子。
“也罷,那就暫且收押,但按照律法給的行刑時間也就是秋後問斬。”
“如果我等到今天午時三刻問斬,到時候你可別再次跳出來!”
說完,薛震當即揮手:“押下去,今日午時三刻問斬!”
“滾!媽的!就你們也殺我?”已經回過神來的二傻子面色猙獰的看著周圍計程車兵。
有了他這一嗓子,眾多土匪頭子頓時來了精神。
“沒錯!反正橫豎是個死,還不如跟他們拼了!”
“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兄弟們跟他們拼了!”
連秦天柱都扯著嗓子喊著什麼,捨得一身剮,敢把將軍拉下馬。
眼看場面即將失控,江源連忙一巴掌拍在李虎頭上:“真沒辦法救人?”
“沒有。”李虎誠懇的點了點頭。
江源一拍腦門:“行吧,那你走吧,早死晚死都得死,我們跟他們拼了!”
“媽的,破罐子破摔,老子也要摔得最響!”
“大人放心!”李虎沉聲開口道。
江源不解的回過頭來?放心?放什麼心?
老子都要拼命了,你就算說讓我冷靜,我都能理解,你讓我放心?放哪門子的心?
李虎後退一步,拱手道:“大人這個葬禮啊,我一定給你辦得風風光光……”
“辦你大爺!”江源實在沒忍住,一腳踹了上去。
與此同時,城防軍駐地外,一群年紀不算大的青年神色凝重的走了過來。
為首的一人身穿黃色馬褂,看上去極為顯眼。
“全部都準備好,等會我一聲令下,就給我衝進去救人!”端木元辰手持一柄長劍厲聲道。
“殿下啊,要不咱們還是算了吧,這大半夜的萬一他們沒看清你的身份,誤傷了你可怎麼辦?”身為太子貼身太監的王金渾身顫抖著開口。
這特麼可是城防軍大營,別說會不會誤傷了端木元辰。
就算沒有誤傷,但他們深更半夜衝到城防軍大營去搶人,不說滿門抄斬,那也得落個五馬分屍。
“殿下啊,咱沒這個必要吧,這可是死罪啊。”王金再次開口勸阻。
端木元辰直接一腳踹了上去:“沒出息的貨!父皇怪罪下來有我頂著呢,你怕什麼!”
王金欲哭無淚的點了點頭。
真特麼是個活爹,你爹是皇帝,我爹又不是。
你爹百分百不忍心打死你,但特麼真的會打死我啊。
關鍵是太子的話,他還不能不聽,否則就是忤逆主子,傳出去一樣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都準備好!全部上戰車!”端木元辰興致勃勃的爬上一旁的馬車。
十幾輛馬車後方都綁著一根長長的木頭,端木元辰順手拉住韁繩,另一隻手揮舞著長劍用力一拍馬屁股。
“衝啊!”
剎那間,十幾輛馬車全部衝了進去。
而一旁尚無防備的城防軍面對這一幕還真就有些措手不及,竟然還真被端木元辰一路衝到大牢附近。
當然,他那一身黃馬褂佔了很大便宜。
一群士兵又不傻,這明顯來頭不小,萬一誤傷了,可沒什麼好下場。
“跟我下去救人!”
端木元辰一聲令下,十幾名太監當即一起衝進牢房。
這一幕直接把身後追來的城防軍看傻了。
不是,這哥們什麼情況?
活不起了?主動過來吃牢飯?
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