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我的大刀早已飢渴難耐!”
畢飛天叫囂著,就要衝申昊衝過去,嚇得申昊吱哇亂叫:“你不要過來啊!”
好在陳天默關鍵時候開口:“停。”
畢飛天立刻穩住,躬身收刀請示道:“陳爺請吩咐!”
陳天默說:“既然咱們的申會董又想做回大丈夫了,那就先替他留著那東西吧。”
“是,陳爺!”
畢飛天退回到一旁,挺胸凸肚的站著,那副做派,搞得他就像是陳天默的下屬一樣,又聽話又賣力,關鍵他自己還有點沾沾自喜。
陳天默問道:“申會董,你跟甘阿香春-宵一度了嗎?”
申昊滿頭大汗,又羞又愧,還沒來得及開口,甘阿香便嚷嚷道:“度了!但不只是一度!老東西銀樣鑞槍頭,一夜折騰老孃好幾回,次次都不中用,煩死了!”
申昊老臉漲紅,恨不得一腳踢死這新相好。
陳天默咳嗽了一聲,說道:“既然度了,那按照承諾,申會董就得為甘阿香捨命。”
申昊訕笑道:“陳老闆,鄙人替她再買一條命就是了,不用舍掉自己的吧?”
“也行,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陳天默擺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問道:“申會董還能拿出什麼好東西?”
申昊咬了咬牙,說道:“鄙人的藏品中,還有一幅蘇東坡的《新歲展慶帖》!”
陳天默眼前一亮,忙忍著激動,搖頭說道:“不夠。”
申昊帶著哭腔說道:“那就再加上黃庭堅的《詩送四十九侄帖》!”
陳天默笑道:“蘇黃米蔡,宋朝書法四大家!既然蘇東坡和黃庭堅的都有了,那不該缺了米芾和蔡襄的吧?”
申昊有氣無力的說道:“陳老闆,是真的沒有了,這,這些寶貝是鄙人入行幾十年,費盡千辛萬苦才得來的稀世之寶啊。鄙人一直都在找買家,準備大賺一筆之後收山養老,如今,全都給您了,可以說,鄙人是把自己的棺材本都給您了呀。”
陳天默冷笑道:“裝可憐沒有用,你越賣慘我反倒越不高興。古董不夠,拿錢來湊。”
申昊可憐兮兮道:“鄙人的家當都耗在藏品裡了,現錢只能湊出來一萬大洋。”
陳天默搖頭道:“不夠,還是不夠。”
申昊絕望的看了一眼陳天默,心中切齒暗罵:“陳天默啊陳天默,你簡直比閻王爺的心還狠!比包青天的臉還黑啊!老子跟你拼了算了!”
想歸想,終究不敢真動手。
申昊絞盡腦汁的思索著自己還有什麼東西是可以拿出手的,陳天默也在耐心的等待,畢飛天倒是急了,揮刀威脅道:“申昊,陳爺可是給足你機會了,但是你自己不爭氣啊!要是再拿不出別的好東西,就做了你!”
甘阿香也急了:“老東西,你昨天不還跟老孃吹牛說,有筆大買賣,一旦做成了,就能賺好幾萬塊大洋嗎?!”
申昊哭喪著臉說道:“現在是做不成了,那筆買賣是懷履光的,他手底下有個助理,叫史蒂芬的,跟鄙人洽談了很久,可前些天,史蒂芬被毒蛇咬死在了教堂,懷履光也被警署給抓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出來……”
陳天默心中一動,問道:“你跟懷履光之間要做什麼買賣?”
申昊支支吾吾道:“也沒什麼,做不成的事情,也就不提它了……”
“說!”陳天默斷喝一聲,震得屋瓦亂響,嚇得滿堂屋的人都臉色劇變,甚至有個膽小的幫眾,直接被嚇暈了過去。
申昊也幾乎尿褲襠,連忙說道:“懷履光僱了一夥盜墓賊,說是去龍門東山萬佛溝的看經寺鑿佛像,都弄成散碎的,分批運回來,然後由我幫他拼接修繕成完整的,再用海船運回美利堅去。”
陳天默聽得又驚又怒,拳頭不覺已攥緊了!
之前,他在懷履光的保險櫃裡翻出了三十多張照片,拍的便是看經寺洞窟,他當時就懷疑懷履光是打龍門佛像的主意,沒想到,還真的猜對了!
這個喪心病狂的洋匹夫,真是什麼令人髮指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其心可誅!xしewen.
當然,那些盜墓賊更加可惡!
不揪出他們來嚴加懲戒,實在愧對自己這身本領!
陳天默強忍怒氣,不動聲色的問道:“懷履光僱傭的是哪一夥的盜墓賊?”
申昊老實回答道:“是卸嶺力士一派,盜魁叫羅辛絕,道上的人稱呼他為‘絕爺’,手底下有好幾十號力士,據說個個身懷絕技,能飛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