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炎就曾經提及神火鎮有個禁忌之地,叫做“八卦窯”,封鎖了上千年之久,神火鎮上任何人都不得進入,違者是要被處死的……
張開明見陳天默反應頗大,不由得詫異的問道:“天默也聽說過‘八卦窯’?那地方很出名嗎?”
陳天默點了點頭,說道:“論起來,這窯口還與我們麻衣陳家有些淵源呢。”
“哦?”張開明好奇道:“如此說來,那‘八卦窯’還真有些非同尋常啊。它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所在?”
陳玉璋在旁邊答道:“我大姐嫁的便是神火鎮苗家,我曾聽她說起過,‘八卦窯’裡面鎖鎮著一個極其厲害的邪物,在宋朝時候害人無算,最終是我們麻衣陳家的老祖宗子歸公出面,將其制服並封印住的。”
“邪物?!”
張家眾人聞言,都有些悚然動容,面面相覷之際,張省身沉吟著問道:“玉璋,子歸公只是封印鎖鎮了那邪物,而沒有將其徹底滅掉嗎?”
陳玉璋搖了搖頭,道:“據說是沒有,倘若是徹底滅掉的話,那還有什麼禁忌可言?那邪物必然是一直在窯裡頭關著的,所以神火鎮才不許任何人闖入其中,怕的就是把那邪物放出來嘛。”
張省身道:“那為什麼不滅掉那邪物?”
陳玉璋道:“這,晚輩便不大清楚了,或許是無法滅掉?”
張省身的臉色登時變得凝重起來,問道:“宋朝時候,你們陳家的祖宗可是貨真價實的麻衣神相吧?”
陳玉璋苦笑著點了點頭,道:“是啊,那時候,我們陳家的《義山公錄》還是完整傳承的,並沒有遺失後半部,子歸公毫無疑問是‘麻衣神相’的修為。”
張省身眉頭大皺,幽幽說道:“麻衣神相可是超凡入聖的存在!以子歸公之能,竟也不能徹底滅掉那邪物,而只是採取了封印鎖鎮的手段加以控制,可謂治標不治本,也足見那邪物厲害非常啊!玉璋,你可知道它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東西?”
陳玉璋道:“前兩天剛聽我那神火鎮的外甥談及此事,據他說來,那座窯原是宋朝徽宗年間,制瓷大匠郭延亮使用的祖傳窯口。郭延亮為了巴結皇帝,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去燒製一尊龍椅,其間,他不擇手段,使用了‘人血獻祭’的制瓷邪術,把一個未出閣的年輕女子推進了熊熊燃燒的窯火裡,將其作為人牲去獻祭窯神,以期得到窯神的垂憐,保佑他燒出龍椅……結果,窯火發生爆炸,郭延亮當場斃命,隨後,郭家人在一夜之間也被滅門!神火鎮由此人心惶惶,說是那個被獻祭的女子在慘死之後化作了厲祟,誓要報復神火鎮所有的制瓷匠人……惶遽之下,這才請來了子歸公出面。”
張省身驚訝道:“是厲祟?”
張開明更是悚懼,道:“那個病人就是神火鎮的燒瓷大匠,而且是現如今的神火鎮鎮長,他不會是被厲祟附身了吧?那用治療‘癔症瘋病’的法子可是不對症啊!”
陳天佑不屑的說道:“張爺爺,張二叔,你們都是醫脈高手,怎麼也信這些說法?什麼厲祟索命,怎麼可能?!我覺得全都是謠傳!我活這麼大,就沒有見過鬼!”
陳玉璋喝道:“可千萬別這麼說!小心真的有髒東西上門來找你!”
陳天佑冷笑道:“我還盼著它們趕緊來找我呢!我倒要見識見識,所謂的厲祟究竟長什麼樣子!”
張省身擺了擺手,道:“孩子,子不語怪力亂神,連聖人都不敢打包票說這些東西不存在呢,寧可信其有不可其無啊。”
張開明道:“是啊,那可是連‘麻衣神相’都親自出手了啊,怎麼會是謠傳?”
陳天佑兀自犟道:“我覺得那就是神火鎮的人為了炫耀他們那地方非同一般,所以穿鑿附會,編造出來的故事!之所以拿我家老祖宗子歸公說事,無非是想透過‘麻衣神相’的名頭,誇大其情,也能增加一些真實感。”
陳天默忽然開口道:“張爺爺,我能去看看那個病人嗎?”
張省身還沒有答話,忽聽一陣驚呼聲在院子裡鬧騰起來,堂屋中的人都驚訝起身,往外看去,但見一群丫鬟奴僕在四散潰奔,驚慌叫嚷,而張開悟也在其中,正踉蹌奔來,且一手捂著胸口,指縫中鮮血不住的流,其背後跟著一箇中年男子,手裡握著一把尖刀,刀身上沾滿了血跡!
顯然,張開悟就是被他用這把尖刀所傷了。
屋內眾人無不驚駭,張開明叫道:“他就是那個病人!”
張開濟錯愕道:“大哥一身修為,怎的會被他所傷?!”
張省身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