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餘秀蓮就要偷襲得手,曾天養卻似背後長了眼睛一樣,“唰”的躍起,一個後空翻,反落在餘秀蓮的背後,笑道:“電母你好陰險啊!”
餘秀蓮吃驚之餘,急忙轉身,持盾又是一記橫掃,斬向曾天養的脖頸。
曾天養往後退開,再次避過,譏諷道:“也別偷襲了,你們老夫老妻就大大方方的一起上吧,我不說你們以大欺小,以多欺少。”
“小混蛋找死!”
餘秀蓮叱罵一聲,盾牌忽的脫手,“嗚嗚”旋飛,衝著曾天養的胸膛斬去。
曾天養拔地而起,讓那盾牌在他腳下飛過。
結果,撲空的盾牌在他背後忽然折向,居然又殺了個“回馬槍”,斬向他的腰窩!
曾天養聽見背後風聲有異,臉色稍變,連忙再度躍起,幾乎在同一時間,那盾牌已從他的腳下掃過,重新落在了餘秀蓮的手裡。
“好盾法,你們夫妻倆,真是各有一手,難怪能在江湖上享譽盛名。”曾天養由衷的讚歎道。
餘秀蓮方才那一招是她的成名絕招,名曰“浪子回頭”,臨敵之際施展,讓人防不勝防!當初他們夫妻縱橫南北,不知道有多少江湖好手和官府能人死在這一招之下!
如今,卻被曾天養躲過,餘秀蓮不免驚駭,當即衝丈夫喊道:“老雷,江湖代有高人出,一代更比一代強!別自認年長,讓著晚輩了,這小子邪門的很,咱們得一起上,速戰速決!”
雷鳴遠其實不是自恃身份,要讓著曾天養,而是他方才一昧的強攻,卻始終沒有得手,著實是有些被累著了,所以才趁著餘秀蓮出盾偷襲曾天養的時候,待在一旁歇息。
再一者,他不相信曾天養一個人就敢來找他們夫妻倆的麻煩,多半是在附近埋伏了幫手,須得小心防備。以免措手不及。
此時聽見餘秀蓮召喚,雷鳴遠“嗯”了一聲,提錐走到了妻子身旁,低聲說道:“老婆子,這小混賬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亮出兵刃,也沒有叫出幫手,單打獨鬥,接連與咱們夫妻相拼,居然臉不紅氣不喘,本領確實邪門,你我可不能大意,弄得晚節不保啊。”
餘秀蓮回道:“當然不能六十老孃倒繃孩兒,你我都得全力以赴。”
“你們夫妻倆說什麼悄悄話呢?”曾天養笑吟吟問道:“商量對策嗎?”
雷鳴遠大聲問道:“賢侄,我們夫妻本來就是你的長輩,一對一尚且勝之不武,二對一更是對你不公平,你也別矜持了,把你的幫手都叫出來吧!”
“別套話了,我沒有幫手。”曾天養冷笑道:“對付你們兩個年邁無恥的雌雄大盜,我還用不著幫手。”
雷鳴遠和餘秀蓮聞聽此言,都是又怒又喜,怒的是,小混賬如此輕視他們夫妻倆,喜的是,小混賬如此託大,居然不帶幫手,那便沒有了後顧之憂,可以一心一意專門對付他了。
“上!”
餘秀蓮喝了一聲,執盾從左側衝出,雷鳴遠挺錐,從右邊攻了過去。
曾天養冷眼旁觀,見他們夫妻左右包抄,來勢兇猛,反倒是不再避趨了,而是飛身奔出,搶著向餘秀蓮攻去。
他右掌揚起,“轟”的一聲,明光閃耀,“掌心雷”遽然發作,衝餘秀蓮劈面炸開!
餘秀蓮吃了一驚,連忙舉起盾牌格擋,雷擊其上,一陣怪響,餘秀蓮只覺手臂劇震,虎口瞬間冒血!她唯恐曾天養得勢不饒人,連忙往後退避!
“好厲害的小混賬,難怪隻身一人就敢來找我們夫妻的麻煩。”餘秀蓮大駭,心道:“他方才只守不攻,眼下才現出真正實力!”
“電母,你丈夫會發雷嗎?”曾天養少年心性,不免炫耀,得意洋洋的問道:“我會雷法,尚且不敢自稱‘雷公’,就憑他也配?”
此時,雷鳴遠持錐躥近,一招“毒蛇吐信”,刺向曾天養的心口。
“來得好!”曾天養不閃不避,猛地伸手一抓,閃電般攥住了雷公錐。
雷鳴遠面色稍變,奮力往回爭奪,就在此時,曾天養張嘴猛噴,“呼”的一道火光躥出,猝不及防間,糊了雷鳴遠滿頭滿臉!
“啊!”
雷鳴遠頭髮先著,跟著眉毛鬍鬚沒了,面頰也被燒傷,痛的厲聲慘叫,也不奪雷公錐了,雙手撲打頭面上的火,轉身狂奔逃開。
“嗚!!”
曾天養火法得手之際,忽聞風聲皺起,餘光一瞥,但見圓盾飛旋著划向自己的腦袋。
正是餘秀蓮出手了。
曾天養手持雷公錐,運轉五行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