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佑、張省身、陳玉璋三人商量好了,要一起去八卦窯,恰在動身時候,郭守宗歡天喜地的跑了過來,衝著三人說道:“我家老二徹底好了!一定是三位相尊和張老神醫來家裡坐鎮,驅走了祟氣,這才叫小兒轉危為安啊!小老兒闔府上下都感激萬分啊!”
說著,郭守宗就要叩拜行大禮,陳玉璋趕緊扶住他,謙讓道:“老先生客氣了,無須多禮。”
張省身道:“你來的也是時候,我們正要向你打聽八卦窯的去處呢。”
郭守宗笑道:“晚宴已經備好,酒足飯飽之後,小老兒親自帶著諸位過去。”
張省身擺了擺手,道:“酒菜就先不吃了吧,我們現如今就打算過去。”
郭守宗驚訝道:“張老神醫,三位,兩位相尊,你們也不用這麼著急吧?對了,還有一位小相尊呢,哪裡去了,怎不見他?”
陳玉璋也不說陳天默的去向,只敷衍道:“天已經黑了,正要趁此時過去。辦完了正事,再吃喝不遲。”
陳天佑早不耐煩起來,抱起郭敬實的女兒,便往郭守宗的懷裡塞去,嘴裡說道:“老頭,別囉嗦了,就是這麼著急,快給我們指路!道爺實話告訴你,那八卦窯裡還有髒東西,不解決了,你的倒黴兒子遲早還得犯病,到時候宰你全家!”
郭守宗嚇了一大跳,在錯愕中接住了被褥,茫然道:“這,這是什麼東西?”說著就要扒開來看。
陳天佑冷笑道:“你孫女在裡面裹著呢,沒穿衣服。你要是想耍流氓,就看吧。”
郭守宗驚得連忙又住手,把被子遮掩好,慌張道:“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孫女她,她怎麼了?犬子敬實來過了?”
陳天佑道:“你的大犬子已經死了,大媳婦兒也死了,大孫女受驚了,趕緊安頓下來照顧好她吧,以後,她就只能仰仗你這親爺爺了。”
郭守宗聽得眼前一黑,雙腿發軟,立時就要摔倒在地!
虧得是陳玉璋在旁邊扶住,扭頭呵斥道:“離三,你說話是越來越粗魯了!就不會好好的講麼?非要嚇壞老人家不可?!”
陳天佑嘟囔道:“你們跟他囉嗦個沒完,純粹耽誤時間,還找不找大哥了?”
郭守宗喘了幾口,氣才勻下來,顫聲問道:“我,我那大兒子怎的會死,死了?小相尊不是在說笑吧?”
陳天佑皺眉道:“哪個有空與你說笑?!他家裡失火了,兩口子都燒死了!不信,你去看看!保管燒的連你這位親爹都認不出來!”
郭守宗哪裡敢信!下午的時候,兒子還好端端的,這就燒死了?
“好端端的,怎麼會失火啊?”
“心術不正,遭雷劈了!”
“這,這也沒有下雨啊,哪裡有雷?也沒聽見雷聲啊。”
“晴天霹靂,專朝他家打的!”
“……”
陳天佑對郭敬實夫妻二人沒有半分好感,說起話來也是絲毫都不客氣。
郭守宗聽得如痴如呆,臉色慘白!他與郭敬實的父子關係雖然不睦,但畢竟還是親生骨肉,如今驟然聽聞兒子慘死,要白髮人送黑髮人,難免心如刀割,淚如雨下。
張省身心有不忍,安慰道:“事情已經發生了,還是節哀順變吧。”
陳天佑道:“不然還能怎的?現在最要緊的就是保住你的二犬子,快告訴我們八卦窯怎麼去啊!”
陳玉璋忍不住呵斥道:“離三你會不會說人話?不會就滾出去等著!”
陳天佑嘟囔道:“滾就滾,你們也麻利點!要不,我自己先走了。”
“你敢!”
“哼哼~~”
陳天佑在院子裡焦躁不安的轉悠了片刻,才見陳玉璋和張省身出來,連忙問道:“問出來八卦窯在哪裡了嗎?”
陳玉璋懶得搭理他,只白了他一眼。
張省身好心說道:“就在鎮子西頭,有一片廢棄的窯場,佔地不小,很好找,去了就知道。”m.xζewen.
陳天佑道:“那郭老頭也不早說,咱們快走!”
陳玉璋喝道:“且慢!就這麼空手去嗎?”
陳天佑道:“我帶著劍呢。”
“不是說武器,是工具。”陳玉璋掰著指頭一口氣說了七八樣東西,道:“你去找郭家管事的,就說他家老爺交待過了,給我們準備好火把、繩索、鐵鍬……”
陳天佑道:“這麼多?太麻煩了!”
陳玉璋喝道:“快去!”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