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夫人應該是沒有在皮雷諾那裡,那她去了哪裡,就很難說了。”經理建議道:“陳先生,要不我先幫您開一間客房,您上去休息,等夫人過來酒店,我立刻告訴她。”
陳天默也是無奈,只得說道:“好吧,麻煩您了。”
經理笑道:“不用客氣,您可比皮雷諾紳士多了。”又罵道:“虧他還是貴族出身呢,呸!”
陳天默道:“能不能請您每隔半個小時,往查爾斯公館打個電話,我怕夫人不來酒店,而是回家。”
經理答應道:“沒問題。”
於是陳天默便躺進了酒店客房,眼巴巴乾等,心裡也在盤算,如果伊莎貝爾真的跟皮雷諾鬧翻了,無法牽線搭橋,自己該怎麼辦?
繞過伊莎貝爾,單獨去送禮?
也不知道皮雷諾會不會看在這兩樣“贗品”的面子上,賣自己一個人情。
思來想去,並無善法,陳天默索性也不去想了,無聊之下,他拿出裝殮甚多曼荼羅舍利骨的玉匣子,放在桌上,仔細端詳。
這麼個大寶貝,能不能讓自己也得點好處呢?
也不能白白保管吧?
提多羅剎想要它,多半是與長生之術相關。
可甚多曼荼羅自己都圓寂了,又怎麼可能真的懂得長生之術呢?
陳天默胡思亂想片刻,忽的突發奇想——要不,用三魂之力探探?
說幹就幹!
陳天默端坐在玉匣子面前,開啟慧眼,運轉三魂之力,直透那玉匣子而去!
“泠~~”
忽然間,陳天默腦海中傳出一聲滴水入瓶的動靜,緊接著,那玉匣子大放光芒,在陳天默驚愕的目光中,一切都變得恍惚起來!
剎那間,一片汪洋陡然顯現!無邊無際,無天無地,卻絲毫漣漪未起,無風無浪,平靜如鏡。
陳天默自己就站在那汪洋之上,不浮不沉。
他環顧四周,忽然看見有道人影端坐在遠處的水面上。
下一瞬,那人影就近在眼前了!
陳天默嚇了一跳,定睛看時,但見那人是面朝自己而坐的,頭上戴著一紅色五佛冠,上身穿著一件黃綢緞無袖僧衣——堆嘎,外面罩著一襲巨大的紫紅色披風——達喀木,下身圍著一條紫紅色的僧裙——夏木特,正是密宗活佛才有的裝束。
陳天默有些錯愕和茫然,心道:“我這是進了某種幻境麼?這和尚是誰?”
卻見那僧人抬起腦袋,目光平和的掃了過來,上下打量片刻,淡淡說道:“看施主的模樣,似乎不是我教中人。”
陳天默小心翼翼的答道:“晚輩確實不是沙門中人。敢問大和尚是甚多曼荼羅祖師麼?”
那僧人點了點頭,道:“你所見,乃是貧僧寄存在舍利骨上的一縷魂念顯像。坐下來說吧。”
陳天默未及反應,人已坐了下去,與甚多曼荼羅面對面,相隔極近!
他暗暗腹誹:“這是他的世界,隨他怎麼擺弄,我自無力反抗!哼哼,高人都喜歡搞這些把戲,死也不死徹底,總想留點念想給後來者。”xしewen.
對於魂念,陳天默是有相處經驗的,當即問道:“祖師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可以告知晚輩,晚輩若能幫忙解決,自不會推辭。”
甚多曼荼羅笑了笑,沒有接他的話說,而是問道:“施主既然不是我教中人,為何會持有貧僧的舍利骨?”
陳天默也不隱瞞,當下便將自己是如何受人所託,代為保管舍利骨的前因後果簡單訴說了一遍。
甚多曼荼羅聽罷,臉上早已沒了笑意,肅然問道:“提多羅剎復活了?”
陳天默道:“祖師也認得提多羅剎?”
甚多曼荼羅道:“當然!他是我教大敵!有涅無佛,有佛無涅!貧僧活著的時候,一半時間用在修佛上,另一半時間便是用在瞭解涅教和提多羅剎之上。”
陳天默大為讚賞道:“不愧是前輩祖師,古之活佛,危機意識強過一般弟子太多了!實不相瞞,提多羅剎根本就沒有死過,只是被我家遠祖用神相封印鎖鎮了,十五年前便已自造世界,逃脫重生。”
甚多曼荼羅驚訝道:“施主是麻衣神相的後人?”
陳天默頷首道:“是的,晚輩陳天默,乃麻衣陳家第三十三代傳人,也是當代的麻衣陳家家主。祖師身在密宗,修持之地當在西域,居然也知道我們麻衣陳家?”
“當然,貧僧怎會不知?就是因為麻衣神相陳子歸與提多羅剎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