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是秘密來滬,那林世群是如何得到訊息的?”老範道,“那必然有訊息洩密的來源……”
“如果能搞清楚藍玉海來滬的動機,或者說,他來滬是幹什麼的,那就好了。”陳淼道,“老範,咱們的海外關係能查到嗎?”
“這個我可不敢保證,倒是可以試一試,不過等查到了具體動機,只怕是已經來不及了。”老範道。
“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實在不行,人在手的手中,至少能保證安全。”陳淼說道,“要是落到其他人或者日本人手中,那吃的苦頭可就難說了。”
“難為你了……”
……
“藍玉海?”影佐禎昭聽著池內櫻子的稟告,他對這個人名是相當的陌生,可以說根本就沒有聽說過。
“將軍沒有聽說過這個人,一點兒都不奇怪,但是將軍一定聽說過另一個人。”池內櫻子微微一躬身。
“哦,是何人?”
“海趣。”
“海趣,我想想,似乎有點兒印象,是美國的那個凹版雕刻大師嗎?”影佐禎昭仔細回憶了一下,問道。
“對,就是他,這個藍玉海就是海趣大師的學生,最後一個。”池內櫻子解釋道,“海趣大師去世的時候,藍玉海還沒有出師而,所以,知道的人不多,但此人很快就在製版雕刻界有了一席之地,後來此人又去美國進修八年,參與設計法幣母版的雕刻,他在雕版印刷界有一個外,稱之為‘鬼手’。”
“原來是這樣的人物。”影佐禎昭知道海趣,但並不知道藍玉海,更加不清楚藍玉海的價值,池內櫻子這麼一說,他立刻就明白了。
“將軍,我給陳三水設了一個局,他是不是重慶方面的臥底,一試便知。”
“可使用這藍玉海?”
“沒錯,就是這個藍玉海。”池內櫻子微微一笑,“藍玉海可是‘交子’計劃中的關鍵人物,所以,只要稍微透露一些給他,如果他不是臥底,那最好不過,‘交子’計劃也需要讓你配合,到時候就讓他加入進來,如果他是臥底,那就趁早剷除,免除後患。”
“櫻子少佐,你的計劃是什麼?”
“影佐將軍,我的計劃是這樣的……”池內櫻子向前三步,走近了到了影佐禎昭面前小聲的解釋道。
“吆西,櫻子,你這個計劃非常完美,我很欣賞,就照你說的去做吧。”影佐禎昭聽了之後,撫掌讚歎一聲。
“哈伊,多謝將軍閣下。”池內櫻子立正道。
……
“小七,給queen發電報,藍玉海,男,五十歲,原商務印書館雕版專家她查一下,這個人在上海還有什麼社會關係,詳細,切切!”晚上,聯絡時間,陳淼給小七下令。
“好的。”
……
滴滴……
“小林長官,這一次聯絡時間比較長,超過他們之前的回電的時間,大概有五分鐘。”報務兵稟告道。
“派出行動式測向儀了嗎?”
“派了。”
“喲西,這一次我們的可以將範圍早一次縮小了。”小林少尉驚喜的一握拳頭,如果這是在閘北或者其他日軍控制區,就沒有這麼麻煩,需要一點一點兒的縮小範圍了,只需一個分割槽停電,進展就會快很多。
那像是現在這樣,一點一點的磨時間,每晚等著對手開機的時間,然後有限的幾分鐘可以利用一下,這種日子實在太過難熬了。
要是可以大規模的入戶搜查就可以了,但那樣需要76配合,就失去了,秘密的意義了。
哎,小林少尉覺得很無奈,要是他們的測向儀能夠更靈敏和精確一些就好了,那會省去多少工夫。
……
“藍玉海,什麼人?”重慶羅家灣十九,戴雨農也被一封電報給搞糊塗了,怎麼突然冒出一個人來?
陳淼這小子搞什麼?
雖然‘queen’有獨立自主的權力,但碰到疑難問題,她還是會報告戴雨農的。
“老闆,這個人我好像聽過,但一時間想不起來了。”毛齊五道。
“查,不,悄悄的查,不能驚動人。”戴雨農吩咐道。
“是,老闆。”毛齊五道,“那我們如何回電呢?”
“回電,就說,這小子也是在故意試探你呢她小心應付著,該怎麼做還怎麼做。”戴雨農道。
“老闆,這麼回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這小子跟我扳手腕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