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得不償失。”
吳天霖點了點頭:“嗯,三哥說的也是。”
“你去把盧老七叫過來,我還有些話想要問她。”陳淼吩咐一聲。
“是,三哥。”
……
盧老七是真怕了,76號的人,那在上海租界是呼風喚雨,殺人不眨眼,她要是真得罪76號,估計今後在上海都混不下去。
所以,當吳天霖叫她過來的時候,她是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來到陳淼面前。
“盧老七,我的人失蹤了,跟你手下的舞女有關,這個字干係你是推不掉的,現在人還沒找到,你得協助我們尋找,把所知道的都得告訴我們,不得有任何隱瞞,知不知道?”陳淼冷哼一聲。
“知道,三哥,我沒撒謊,要是發現我有一句話,我天打五雷轟!”盧老七指天賭咒發誓道。
“你在仔細描述一下那位跟沅秋關係不錯,姓巫的客人的樣貌?”陳淼吩咐道。
“他個頭大概跟三哥您差不多,面板稍微有些黝黑……”
“稍等一下。”陳淼抬手打斷了盧老七的描述,“天霖,去拿一支鉛筆和紙過來。”
吳天霖還以為陳淼要將盧老七描述的話記錄下來,點了點頭,就去找了一下,沒找到鉛筆,但是找到了一支畫眉的眉筆。
“三哥,我來記錄吧?”
“不用,給我吧。”陳淼從吳天霖手中將眉筆和紙接了過來,坐了下來,手一指盧老七道,“你繼續說。”
“他喜歡穿一套淺灰色的格子西裝……”
“慢,先從臉型,頭髮,還有五官說起。”陳淼是要畫人物素描,而不是記錄盧老七嘴裡說的內容。
吳天霖很驚訝,他記得之前,陳淼是讓他去找畫師,將那天他在一德茶社照面的兩個人的畫像畫出來,而陳淼明明自己就可以做到,卻還讓他去找人做,這是為什麼?
“他是國字臉,眉毛略粗,額前很寬,給人一種相當穩重和善的感覺,眼神很亮,那是一種一見之下就很難再忘記的感覺……”
“頜下有些許稀疏的鬍鬚,不多,腮幫子上的肉再多一些,對,就是這樣……”按照盧老七的描述,陳淼很快在一張白紙上描繪出一個三十歲出頭的年輕人來。
“像嗎?”
“像,太像了,這簡直就是他本人。”盧老七驚呼一聲。
“你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做什麼的,還有住在什麼地方?”陳淼問道。
“我只知道他姓巫,看他談吐和出手豪爽,應該是做生意的,至於做什麼生意,那我就不知道了。”盧老七道。
“除了那半個月,後來這位巫先生還來過白玫瑰歌舞廳?”
“沒有,就那一段時間,他幾乎每天都來,然後就消失了,要不然,沅秋也不會魂不捨設一段時間。”盧老七道。
“很好,盧老七,昨晚和今天的事情,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自己清楚吧?”
“明白,我一定守口如瓶,不告訴任何人。”盧老七不迭的點頭。
“去吧,你可以離開了,若是想起什麼來,第一時間來76號找我,跟門口的警衛提我的名字就行了。”陳淼吩咐道,“天霖,送她出去。”
“是,三哥。”吳天霖點了點頭,他還有話交代呢。
……
“蘭兒姑娘,我叫陳淼,是韓老四的朋友,他從昨晚外出,到現在還沒回來,我有一些問題想向你核實一下,你別害怕,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陳淼又去樓上見了回到家中不久的蘭兒。
“大哥,您問就是了。”蘭兒害怕的點頭道。
“我想向你瞭解一些有關沅秋姑娘的情況……”陳淼並非不放心吳天霖,而是用這種方法來驗證蘭兒是否說謊,還有一些細節問題她也需要求證一下。
蘭兒畢竟跟沅秋在一個屋簷下生活,又是在一起上班的姐妹,要比盧老七瞭解多了。
從蘭兒口中,陳淼瞭解到,那個巫姓的客人除了去白玫瑰歌舞廳找沅秋,還來過家中,有一次早上回來,還被蘭兒撞破過。
很明顯,他們早有私情。
基於這個判斷,如果沅秋懷孕的話,那肚子裡的孩子必定就是這位姓巫的客人的,但蘭兒也不知道他叫什麼。
那一次撞破之後,姓巫的就再也沒來過,反正蘭兒沒見到過。
“蘭兒姑娘,我想你也擔心跟你一起住的姐妹,你還有什麼細節可以告訴我的?”陳淼問道,“我也想幫你找到她,也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