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臺上,易鋒手握鋼刀立在那裡,秋風徐來,吹拂著他的頭髮。北面的高臺上,是老夫人“神母”與獨孤世家的家主獨孤伯生、孫小姐獨孤飛燕等人。
比武臺的外圍,一片安靜,每個人都屏住了呼吸。誰會勝?誰會敗?他們心中暗自做著比較。
坐在老夫人身邊的獨孤飛燕,緊緊的握著手絹,暗自哼了一聲。
這鄉下小子就算來了又能夠怎麼樣?就憑他,難道還想勝得過她的柏哥?
這鄉下窮小子,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臺外的一側,仲嶸臉色難看,最終也只能繃著臉,看向比武臺。
就算這小子能夠出場,又能夠怎麼樣?最終獲勝的,只會是他的柏兒,就憑這小子,難道還能夠擋得住柏兒師承歲寒先生的“地爆梅星”?
一面面旗幟,在遠處的樓牌上迎風招展,獵獵作響。
易鋒一邊聽著仲裁者的規則說明,一邊讓天罡五雷玄氣,在自己的體內運轉。此時此刻,他的狀態,已經調整到了前所未有的最佳點,第三層的覆地拳,與第二層的破嶽游龍刀法,也在他的腦海中相互糾葛,醞釀出新的招式。
雷氣灌入丹田周圍的五處大穴,形成了一團輕靈如風的能量。
點到即止,生死自負!
這是仲裁者的說明。
易鋒對面,仲柏手握寶劍,殺氣騰騰。
所謂的點到即止不過是個笑話,這一場,他一定要讓這個膽敢在他面前出現的小子,在眾目睽睽間碎屍萬段。
人還未動,劍身已經是劈啪作響,密級的雷法,讓他還未出手,周圍的空氣就已經被他帶動,形成了風的渦流。
“開始!”仲裁者後退。
嘭的一聲,易鋒的腳下,卻隨著仲裁者的宣告爆出驚雷。腹間的雷氣快速下沉,覆地拳竟然是在他的腳下爆出雷光,整個身體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前衝,與其說是游龍,不如說是飛龍。
出刀,刀快得像電,在眾人還無法眨眼的瞬間,就已經切入了風的渦流,在他對面,青年的寶劍還在砍落的途中,刀光就已經映入了其驚恐的眼眸。快,快得措手不及,由下而上的弧形刀光,迅雷不及掩耳,刷,閃了一閃。
寶劍與手臂,在血光間拋飛。緊接著,上舞的刀鋒便已在華麗到完美的弧線中斬下,“柏兒!”憤怒的叫聲響起,同時出現的是另外一道向下的血光。
一切就這樣結束了!
外圍的大部分觀眾,甚至還沒有能夠反應過來,他們的視線隨著帶劍上拋的斷臂一同上移,血花在陽光下、在秋風中拋灑。隨著它上升勢頭用盡,往下跌落,另一隻手臂,也早就已經在地上砸出了一大片血跡。
“啊——”慘叫聲中,仲家的大少爺後退,仲家家主仲嶸憤怒中往臺上衝去。
原本以為會有更激烈的戰鬥,原本以為仲家的大少爺,至少能夠用出他最強的絕招“地爆梅星”,然而僅僅只是開場的這麼一個瞬間,勝負就已經結束。
咣,寶劍帶著斷臂砸在地上,兩團血泊彼此交融,緩緩收刀的少年,面容冰冷。
以覆地拳壓縮的雷光來催動破嶽游龍刀的游龍步法,進一步加快游龍步法的速度,事實證明,他的想法是可行的。
兩隻從肩頭劈開的斷臂,血泊中的寶劍。憤怒中衝向他、卻又被人強行擋下的人影,以及那搖搖晃晃的栽了下去的、殘廢的青年……看著這一切,他的心中沒有太多的激動,反倒有些無聊,甚至覺得索然無味。
原本他還是很期待這一場比試的,然而,當對方開始用出盤外的招式來對付他時,簡簡單單的,沒有任何猶豫的報復回去,這就是他唯一的念頭。
擔任仲裁的雷修,強行擋下了衝上臺後,如同被激怒的雄獅般衝向少年的仲家家主,另一邊的高臺上,獨孤家的孫小姐目瞪口呆,整個人都懵了。場外,先是一片安靜,緊接著便是鬨然。
戰鬥方一開始,姓易的少年就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直接卸下了仲家大少的兩條胳膊,這是誰也沒有能夠在事先預料到的事。然而勝利就是勝利,即便是出其不意,這也是光明正大的出其不意。
激動,興奮,整個太華莊一片喧譁。
高臺上,老夫人點了點頭,獨孤伯生踏前一步,語聲如雷,當眾宣佈:“勝出者:易鋒!”
在他身後,飛燕小姐指著臺下,語聲發顫:“他、他剛才……他剛才是偷襲……”
老夫人笑道:“哪裡偷襲了?喊完開始後他方才出手,剛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