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境優雅古樸的古典包房裡,此時整間屋子中都充斥著張侯生歇斯底里般的怒吼。
扭過頭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張侯生整張眼睛瞪得通紅,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已經走到了窮途末路的野獸一般,對於眼前的司灝深更是有著似乎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的衝動。
反正既然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張侯生心裡再清楚不過,他已經深信著自己現在哪怕委曲求全低聲討好,以司灝深那樣的心思放過自己也是絕無可能的事情了。
與其苟延殘喘,還不如趁現在自己最後能說話的時候罵他個狗血噴頭,好歹心中落個痛快。
但另外兩個人顯然和他的想法完全不同,看著他現在宛如瘋狗一般的架勢,周圍的人都掩飾不住自己臉上訝然的神情。
他的另外兩個同伴臉上更是寫滿了深深的恐懼和不可置信,片刻之後增長的更為強烈,像是擔心司灝深會因為他的這番舉動而被激怒,他們兩個難逃殃及池魚的厄運。
只有司灝深自始至終眼中都波瀾不起,一直用著像是看一個將死之人的眼神盯著眼前這個顯然已經被自己判了死刑的男人,對於他那激烈的態度更是絲毫不為之所動。
等到他筋疲力盡徹底說完之後,司灝深才緩緩開口問道。
“說完了嗎?”
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問題,就連已經做好準備等著他你更強烈的怒火回擊的張侯生你不由得愣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何回答。
“說完了就走吧。”
還沒反應過來他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張侯生就一臉驚恐的看著隨著他這聲話音落下便推門而入的陳寧。
此時這個往日裡他向來沒有看在眼裡的特助,對於他而言簡直就像是前來索命的黑白無常牛頭馬面一樣令人生懼。
似乎又打算在說些什麼的時候,之前用來堵住他嘴的布條適時地又被人送回到了他的口中,徹底將他的一些垂死掙扎或者是最後的遺言堵在了嘴裡。
“他那條舌頭看起來好像不知道該怎麼用,陳寧,你帶他下去幫幫他好了。”
雲淡風輕地說完這句話,司灝深那語氣簡直就像是好像今天的天氣一般自然。
像是怕髒了自己的腳一樣收回了伸出的腿,司灝深像是完全沒有看到張侯生那被人拖出去時眼中的驚恐和絕望。
也許是不願意讓自己親眼見到那些血腥暴力的場面,又或者是一時之間起了憐憫之心。
司灝深緩緩地將自己手中依舊還燃著的煙就那麼朝著剩下的王磊面前伸去,一直等到距離他面容不僅有不到一厘米的距離時才終於停了下來。
緊張的盯著自己眼前那已經近在咫尺的星星火火,王磊忍不住吞嚥了一下口水,儘量控制著自己因為恐懼而微微顫抖的身軀,好讓自己不要在這種關鍵時刻湊到那危險而又炙熱的菸頭前去。
“你呢?是不是要我把問題再重複第二遍?”
臉上的表情依舊還是波瀾不驚,司灝深簡直像是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此時萬一稍微一手抖一下,那危險的菸頭就會燙到對方的臉上一樣。
而王磊就不能保持像她這樣的淡定模樣了,之前張侯生的所作所為的確是十分的解氣,但在他看來,此時的這種無用掙扎只不過是徒添他的愚蠢罷了。
他剛剛的下場自己還清楚的記得,而且他被拖走時的掙扎和眼中的絕望你還來不及讓他忘記。
所以一聽到司灝深這麼問,連忙狠狠的搖了搖腦袋,眼神中滿是對於他這個恨之入骨的人的乞求。
等到口中的布條終於被人揭下再次獲得了說話的自由時,王磊甚至都來不及喘一口氣,便趕緊特別配合著抬頭說道。
“夫人……夫人她什麼事兒都沒有,我們對她什麼都沒有做,唯一做的就是再把她綁架了之後稍微用了那麼一點點迷藥。”
說到這裡,還不等司灝深面上的表情有半點的變化,他便又急匆匆的趕緊補救般的說道。
“司總,除了這個之外,我們真的什麼也沒做。中午的時候給您打過電話之後我們商量好了就直接將夫人帶到這裡來了,中途她都一直昏睡著,一直到了這裡的包廂才醒。”
就是擔心自己的言語中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王磊此時臉上找不到半點兒他之前對眼前司灝深的怒意和不滿。
反而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的恨不得直接開口求饒讓司灝深放過他們一命一樣。
而事實上他也的確是這麼做的。
不知道怎的,他突然掙脫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