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上行到三樓。
金毛跟著沈凌雲,沈凌雲扶著霍司淵,推開霍司淵的房門。
剛要進去,看見臥室內的景象,沈凌雲瞬間瞪大眼睛,生生愣在門口。
“蒼了個天吶……吃個飯的功夫,這這這……霍爺,您臥室遭賊了!”
聞言,霍司淵面無表情,穩如老狗,置若罔聞。
呃……倒顯得她大驚小怪了。
“霍爺別動,現在地上到處都是玻璃碴還有碎瓷片。”沈凌雲一把把他攔在身後,“小心破壞作案現場。”
霍司淵剛揚起的唇角瞬間凝固:“……”
沈凌雲哪裡顧得上他是白臉還是黑臉,看著面前的大型災難現場,她心疼得額角突突直跳,不斷咂舌。
“咦呀呀……嘖嘖……”
“真絲繡制的窗簾被撕壞,半掛不掛,豪華水晶吊燈被敲得稀碎,博古架被推倒,名貴的古玩瓷器摔得滿地粉身碎骨,書架上的典藏書籍和孤本被扔得到處都是……”
沈凌雲滿眼心疼,“這可都是真金白銀啊霍爺!
至少大城市的一套房錢,就這麼給禍禍沒了!可惡!必須報警處理!”
沈凌雲說得拳頭都硬了。
殊不知,她背後的霍司淵,正抱著手臂靠在門邊,歪頭,一副悠哉悠哉看她表演的模樣。
雖然不是真的在看,但是光聽她聲情並茂的聲音,霍司淵就能腦補出她著急肉疼的模樣。
“財迷。”霍司淵唇瓣輕輕溢位兩個字,“報警處理,然後呢?”
沈凌雲回頭看向他,一本正經。
“霍爺,據我兩隻眼睛觀察,這是一起擅闖民宅蓄意破壞他人財物,手段極其惡劣的挑釁行為。”
說罷,她頓了頓,義正言辭道的背起了刑法第二百七十五條規定的內容,
“故意破壞私人財物是要入刑的,所以,必須報警處理,將惡人繩之以法,嚴懲不貸!”
“惡人?”霍司淵鼻子發出一聲輕笑,“沈護工的意思是……將惡人阿拉法逮進去?”
“是的霍爺,沒錯!”沈凌雲用力點頭,隨即猛地抬眸,朝他眨了眨眼睛,“嘿哈?抓嘿哈幹嘛?當然是抓入室破壞的人啊?”
霍司淵靠在門邊,單挑了下眉,歪頭示意屋內的滿地狼藉。
“你是說……嘿哈拆家?!”沈凌雲拔尖嗓門,滿臉不可思議地看向他,“這怎麼可能,阿拉法是嘿哈,它又不是二哈,怎麼可能會拆家?!”
話音剛落,原本慫噠噠趴在沈凌雲腳邊的金毛,立馬耀武揚威地站起來,朝霍司淵汪汪叫了兩聲。
似是在控訴霍司淵:主人,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霍司淵暗中瞪了它一眼,冷哼:“就是它拆的家。”
似是有人撐腰,金毛立馬抬起腦袋,狗眼巴巴地看著沈凌雲,嘴裡哼唧哼唧,小眼神別提多委屈了。
“霍爺你看,真不是嘿哈。”沈凌雲笑著伸手摸了摸它狗腦袋,“嘿哈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強的破壞力,霍爺您要是說二哈拆家,我還真就信。”
被當成拆家二哈的某人聞言,臉色一黑,“沈護工,這是重點嗎?你還打算把我晾在門口多久?”
“哦對對對!霍爺稍等。”
沈凌雲拿起手機,對著屋內狼藉咔嚓咔嚓一頓拍,取好證後,趕忙扶好他胳膊,“走吧霍爺,我先扶您到別地稍作休息。”
霍司淵站在門邊不動彈,不肯走,“我一會兒還要工作。”
“對哦!”沈凌雲一拍腦門,“莫折,呸,莫醫生跟我說了您今天的工作安排,十點鐘您有視訊會議,對吧?”
霍司淵點點頭。
“既然這樣……”沈凌雲蹙眉想了一會兒,“不如我先去別的房間看看,霍爺您在這裡稍等我片刻,我去去就回。”
“……”
不等他拒絕,沈凌雲就蹬蹬蹬跑開,片刻後又蹬蹬蹬跑回來。
“這也太巧了吧?霍爺,這層樓剩下的四間臥室全都鎖著了,我現在就去找管家開門。”
“回來。”
霍司淵把她叫住,按了按眉心。
“沈護工,剩餘四間大臥室,常年沒有人居住,更不會有人打掃,難不成你想讓我在一個滿是灰塵的屋子裡工作?”
沈凌雲看了眼手機,“霍爺,現在是北京時間九點四十,距離您開會時間還有二十分鐘,現在收拾一間出來,肯定還來得及,我這就去把女傭和管家他們招呼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