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沈凌雲對著窗戶伸懶腰。
“呃啊!滿血復活,又能刀人啦!”
像往常一樣,沈凌雲蹬蹬蹬跑到隔壁霍司淵房間,為霍司淵做好洗漱前的準備工作,只不過,這一次,事情有些微妙。
沈凌雲正在靜悄悄的作死妖。
她替男人擠好牙膏,芥末埋在牙膏底下,再把杯子接滿漱口水,裡面撒滿食用鹽。
桌上擺好法國原裝進口礦泉水,瓶蓋死死擰緊。
擦臉毛巾換新掛在固定位置,毛巾表面爬滿噁心的塑膠蟲子。
諸如此類的日常瑣碎完成後,沈凌雲喊上金毛出去晨跑。
坐電梯下到別墅一樓大廳時,沈凌雲迎面撞上同樣喜歡早起的管家王發發。
“沈護工,早。”
王管家笑眯眯。
“王管家,早。”
沈凌雲笑眯眯。
王管家見狀,臉上表情一頓,隨即笑眯眯:“沈護工,霍爺有話讓我轉告給你。”
沈凌雲聞言,臉上表情一頓,隨即笑眯眯:“王管家請說。”
王管家笑眯眯,“沈護工,十分抱歉,你今天工資已經被霍爺扣掉,只剩零點一元,霍爺說,等他運氣好,再在馬路邊撿到一角硬幣,霍爺才能把零點一元的工資發給你。”
話音剛落,沈凌雲瞳孔震盪。
“什麼?!扣工資?!霍爺他居然扣我工資?!”
王管家兩隻綠豆眼都要笑沒,“是的,沈護工,你沒聽錯。”
沈凌雲突然捂住胸口。
“啊!我心好痛!正在滴血!我得獨自去舔舐傷口!王管家再見。”
“……”
踏出別墅大門,沈凌雲鬆開插箭的胸口,她閉上眼睛,呼吸著早晨沾染花香的新鮮空氣。
真好,不用工作,又是帶薪休假的一天呢!
耳邊刮過風聲,沈凌雲帶著金毛一路慢跑。
“姐姐,七夕節快樂鴨!”
臨江羨笑出兩顆小虎牙,小跑著來到她身體左側,臉上洋溢著青春氣息。
金毛還是一副不喜歡小奶狗的老樣子,該呲牙呲牙,該隔開隔開。
沈凌雲笑道:“同樂同樂。”
跑步時,臨江羨位於馬路邊外側,金毛隔在中間,沈凌雲在最裡面。
臨江羨頻頻扭頭看向沈凌雲,目光落在女孩脖子處的紅印上,他好奇道:“姐姐側頸是被蚊子咬紅的嗎。”
沈凌雲表情一愣,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吧檯前,霍司淵閉著眼睛貪婪索取她的模樣。
“對!毒蚊子!”
沈凌雲微笑咬牙,“塗抹肥皂水頂多消腫止癢,祛除毒蚊子咬過後留下的痕跡,需要時間。”
聞言,臨江羨眸光晦暗如霾,下一秒,他笑著打趣,語氣關切。
“毒蚊子沒有心,姐姐這麼漂亮,毒蚊子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毒蚊子咬姐姐其他地方了嗎。”
沈凌雲搖搖頭。
臨江羨鬆掉一口氣。
“那就好。”
沈凌雲扯扯嘴角。
臉上汗水滾到鎖骨處,昨晚被霍司淵啃咬過的地方,傳來絲絲拉拉的刺痛。
那是汗水醃漬的殺疼。
自從遇到霍司淵,她左耳、脖子、頸窩、鎖骨、甚至私處,沒有不受傷的地方。
臨江羨說錯了。
霍司淵不是不懂憐香惜玉,霍司淵只是把她視為小獵物和癩蛤蟆。
區區玩物而已。
區區有錢人的玩物而已。
陸北驍如此,霍司淵亦如是。
“姐姐臉色蒼白,是不是跑太快,身體不舒服。”
沈凌雲搖頭笑笑,“我沒事,今天就跑到這裡吧。”
“我聽姐姐的。”
臨江羨跟著放緩腳步。
兩個大人中間隔著一隻金毛,三道身影被蟬鳴聲中的陽光拉長。
沿著路邊壓馬路時,沈凌雲低著頭踢小石子,始終沒有開口說話。
看著女孩白瓷般光潔的後脖頸,臨江羨喉結滾動,他下意識開口道:
“姐姐下次提前備好花露水、殺蟲氣霧劑之類的東西,可別再讓毒蚊子欺負了去。”
微風撩動少年衣襬,臨江羨身上散發出抹茶的苦澀香氣,像盤翠綠清爽的苦瓜,在炎炎夏季裡顯得格外清熱敗火。
沈凌雲胸口舒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