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嚇得渾身發冷,她直接跪起來,眼巴巴望著車後一路遠去的景象,卻始終不見金毛的身影……
“沈護工,眼淚省著點哭,不然待會兒一滴眼淚都哭不出來,玩弄起來的樂趣可就大打折扣了。”
霍司淵幽冷的聲音響徹整個車內,猶如潛藏在陰暗中的蛇眼睛,發出陰毒的冷光,死死盯著眼前的獵物。
沈凌雲愣了愣,咂摸出他說的玩弄和情趣的真正味道時,沈凌雲自嘲一笑。
“看來,懲罰已經註定,我解釋再多都是徒勞了?”
聞言,霍司淵雙眸微閉,薄唇動了動,“不算太蠢。”
“呵……”沈凌雲冷笑一聲,“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霍爺您何必兜這麼大一個圈子呢?是想讓您折磨起我來時能夠心安理得,還是覺得這樣耍我很好玩呢?”
“都不是。”
霍司淵睜開眼睛,微微轉頭看向她,薄唇勾起戲謔的弧度。
“我只是想讓你明白一個道理,我給你解釋的權利,信,或不信,我說了算。”
話說到這個份上,沈凌雲不再翹首以盼金毛的身影,她坐回車座,挑眉道:
“所以,即便嘿哈真的千辛萬苦替我找回了手機,即便手機裡的影片足夠證明我的清白,霍爺您對我的懲罰依舊不會更改分毫,我說的對嗎?”
“小東西果然不蠢。”霍司淵淺淺勾著唇角,聲音輕佻,聽上去心情很好。
“如果凌虐我,能夠滿足霍爺您的變態嗜血欲,那我無話可說,悉聽尊便,我也省得浪費口水!”
沈凌雲舒舒服服靠著椅背,閉目養神。
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哪怕她被扒了所有衣服關進黑暗發黴的密室,兩條胳膊被鎖鏈吊起來,兩條腿被鐐銬固定,分開羞恥的角度。
她都沒有隻言片語的反抗,亦或是求饒。
“霍爺,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仔細檢查過了裡面那位小姐的身體,她……”
一個年邁的女人聲音,響起在密室外。
“說。”霍司淵面色籠罩在陰影中,指尖夾的香菸按滅進菸灰缸,“大聲說。”
“是……”女人嘆了口氣,隨即提高嗓門,“霍爺,這位小姐,她並非處女之身。”
沈凌雲唇角勾起慘淡的笑。
莫折枝怕是做夢都想不到,他不過就是好心收留了她一晚,結果就背上了這麼大一口黑鍋。
正想著,沈凌雲就聽到外面“砰”的一聲巨響,好像是什麼東西砸了出去,隨即嘩啦碎掉,緊接著就響起年老女人的驚呼聲:
“霍爺,您的手!”
“既然髒了,那就洗乾淨。”
霍司淵涼薄疏冷的嗓音,隨著噠噠噠的皮鞋聲漸行漸遠,直到徹底聽不見。
沈凌雲鬆了一口氣,下一秒,涼水兜頭澆了下來。
她縮緊薄肩,咬牙默默承受著霍司淵施加到她肉體上的折磨,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餓著肚子,被頭頂冰冷的水不斷澆著赤條條的身體。
直到太陽從東爬到最高,又從最高慢慢西斜。
頭頂嘩啦啦的冷水,始終分秒不停的拍打在她逐漸涼透麻木的身體上。
直到她徹底失去意識,腦袋耷拉到胸前,雙眸緊閉,面色蒼白,烏黑瀑發溼漉漉的凌亂披散在肩背和圓潤曲線上。
饒是這樣,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出聲求饒。
甚至眼淚都沒掉一滴。
霍司淵獨自坐在監控室內,聽著監控畫面裡傳出來嘩啦啦的水聲,再沒有其他一絲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