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蔥扒羊肉離自己有點遠,武志強手拿筷子尾,伸長手臂,才勉強夠得著。
剛夾了一塊羊肉,就被武志弘一筷子打掉。
武志強沒當回事,他以為兄長也是夾羊肉,誤碰到一起。
於是,他又夾了一塊。
結果,又被武志弘打掉。
這一次,武志強不高興了,他悶聲悶氣道:“大哥,你這是作何?”
武志弘用手指了指他,“虧你還是讀書人,一點禮數都沒有,貴客還沒動筷,你急什麼。”
“呃…大哥教訓的是,小弟知錯。”武志強低頭認錯。
“嗯,這還差不多。”武志弘滿意地點點頭,轉頭一臉的諂媚,“陳公子,你請嚐嚐,這味道真不錯!”
見岑子酒沒吱聲,艾書凝輕輕推了推他,“子酒,武大哥都如此了,你就夾一塊吧。”
看了看艾書凝,岑子酒突然用力地拍一下大腿,嚇了三人一跳。
“子酒,你幹嘛,一驚一乍的。”艾書凝不滿地白了他一眼。
武家兄弟也是看著岑子酒,想知道他要幹嘛。
“武大…武老大說的對呀,禮數豈能不懂呢。”岑子酒正襟危坐,對武志強說道:“武老二,你去拿雙筷子過來。”
武志強一愣,低頭看了看桌上,四雙筷子,一個不少、一個不多,正正好好,無需再取。
艾書凝很驚訝,“子酒,你要幹嘛?”
“一會兒你便知道。”見武志強沒動地方,岑子酒再次說道:“武老二,別坐著了,去啊!”
“老二,快去。”武志弘雖不明白,但還是催促自己弟弟。
見此情景,武志強只得去拿一雙新筷子,放在岑子酒桌前。
拿起筷子之後,岑子酒直接把武志弘的飯碗拿過來,在三人迷惑的眼神下,把蔥扒羊肉的盤子端起,用筷子往碗裡夾。
很快,飯碗裝的滿滿地。
見裝不下,岑子酒才把盤子放下。
把裝有蔥扒羊肉的飯碗,推到艾書凝眼前,岑子酒笑著說道:“還是武老大提醒我的,禮數啊!
你看看,我們在此大魚大肉,而你奶孃卻一口也吃不到。
咱們這樣,多失禮數啊!
這不是讓人笑話嗎!所以,書凝,你去把這碗羊肉,給薛奶孃送去。”
聽完岑子酒所講,艾書凝淚眼汪汪地看著他,眼中充滿了柔情似水。
在桌下,艾書凝握著岑子酒的手,“子酒,謝謝,真的,謝…”
“哎!書凝,你我之間,不需要謝這個字。”岑子酒微微一笑。
艾書凝淚珠掛在睫毛上,頷首嫣然一笑,端起飯碗就要走。
“慢!”
一聲阻攔,讓艾書凝停下腳步,讓面帶自責的武志強抬起頭,當然了,岑子酒的目光也從艾書凝身上移開。
三人齊齊看向開口阻攔的武志弘。
武志弘被他們看的有點發毛,不過他還是開口說道:“那個…那個我母親的病忌油膩,所以,這個羊肉不能給她吃。”
艾書凝一愣,不知道他所言真假,只得轉頭看向剩餘二人。
“大哥,我怎麼不知道要忌油膩?”武志強狐疑地問道。
“這個…那…哎呀!這是我之前買菜的時候,遇到馬先生,忌口之事,還是他告訴我的。”武志弘咳嗽一聲,“你不知道正常,我也是才知道嘛。”
武志強一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見艾書凝還端著飯碗,武志弘微微一笑,“您還是放心吧,母親的飯,我夫人已準備了。”
艾書凝見此,剛要把碗放桌上,卻被岑子酒出手阻攔。
“子酒,你?”
“書凝,你先別放。”岑子酒朝她咧嘴一笑,然後轉頭看著武家兄弟,“我說你們兩個,知道你們母親的病嗎?”
武家兄弟聞言,同時點點頭。
“那我斗膽問一句,能治好嗎?”
武家兄弟一聽,互視片刻,同時搖搖頭。
“用了藥,別說好轉,維持的如何?”
武志弘抬頭看著武志強,見他神色黯然,他也短嘆了一聲。
“既然如此,聽那個馬先生的,還有何用啊?”岑子酒嗤鼻一笑,“那個所謂的馬先生,既治不好病,又不能維持住病情,那要他何用?
他,馬先生,如今在你們眼中,就應該是一個廢物形象。
結果呢,你們還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