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在一家名叫迷善胭脂的鋪子門前,張憐清又拽著許靈兒,一起下車,再次將岑子酒扔下。
岑子酒卻樂得其所,揹著手,從馬車下來。
岑子酒看一下匾額,還挺新,這是家新開不久的鋪子。
見兩女進去,岑子酒稍作猶豫,也抬腿走進店裡。
小店不大,但客人還不少。
岑子酒揹著手,左右看了看,便站在許靈兒身後,他琢磨著,是不是給艾書凝買點回去。
可一抬頭,看見張憐清後腦勺,岑子酒立馬打消這個念頭,還是別節外生枝的好。
當前邊顧客離去,張憐清與許靈兒來到櫃檯前,兩人再商討買什麼,而老闆娘更是熱情地為兩女介紹。
半晌之後,買到心儀的東西,兩女轉過身,許靈兒樂呵呵上前挽著岑子酒,“子酒哥,咱們走吧。”
見岑子酒沒吱聲,張憐清順著岑子酒的目光,發現他在盯著老闆娘。
這讓張憐清有一絲不高興,她邁步擋住他的視線,“怎麼,兩個還不夠嗎?”
“你胡說什麼呢,我是看著…”岑子酒撓著後腦勺的手一頓,“咦?我與你解釋什麼啊,真是的。”
說完,岑子酒轉身就往外走。
瞧見岑子酒的反應,張憐清嘴角微微上勾,便又恢復常態,挽著許靈兒,“咱們走吧。”
“子酒哥,他怎麼啦?”
“耍小孩子脾氣呢,沒事,咱們不用管他,走吧。”
“小…孩脾氣?”許靈兒非常詫異。
張憐清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只是帶著許靈兒離開鋪子。
“子酒,我與靈兒有事要辦,午飯你就自己吃吧。”
“你要帶靈兒去哪?”岑子酒狐疑地看著她。
“這就不用你管了。”
“什麼叫不用我管,靈兒,是我帶出來的,她要是出意外,我怎麼與誠叔交待啊。”岑子酒皺著眉,有些不滿。
“岑子酒,你什麼意思,我還能把她賣了不成!”張憐清也撂下臉子。
“那可…”
“子酒哥,我與張…張姐姐真的有事要去辦,你就放心吧。”許靈兒抓著岑子酒的手,萌萌地看著他。
岑子酒緊鎖雙眉,伸手摸了摸許靈兒的額頭,“也不發燒啊!
靈兒,你胡說什麼呢,你跟她也才認識吧,才認識你倆就有事要辦?”
“子酒哥,我…”
張憐清一把拽住許靈兒,“靈兒,少和他廢話,咱們走!”
“張憐清,你…”
“怎麼,讓我去找伯母嘛。”
“我…我…我說大姐,咱們能換個說辭嗎?別老把我娘掛嘴邊,行嗎?”
瞧見岑子酒那副囧相,張憐清非常想笑,但她忍住了,驕傲地翹起瓊鼻,簡單回個“不能”二字,便讓岑子酒雙肩下垂,耷拉著腦袋。
“走吧,靈兒。”張憐清猶如一個打勝仗的將軍,邁著驕傲的步伐,拽著有點發懵的許靈兒,兩人上了馬車。
看著馬車快速離去,岑子酒用力搓了搓臉。
今天真是見鬼了,張憐清與許靈兒初次相見,為何幾個耳語後,許靈兒就乖乖跟張憐清離去呢?
呼!
一個深呼吸,岑子酒望著馬車消失的方向,無奈搖搖頭,想來張憐清也不會如何的,只是…算了,只要許靈兒安全就行。
轉回頭,岑子酒深深看了胭脂鋪子一眼,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之前岑子酒看老闆娘出神,不是他色心大起,而是因為這個老闆娘,他見過。
岑子酒不只見過老闆娘,還見過老闆呢。
這對中年夫妻,就是岑子酒離開四九城夜宿村莊,借宿那家人。也就是說,那個想給岑子酒一夥人下毒的那戶農家夫妻。
只不過當初,男人阻止了女人的這種行徑,才讓岑子酒沒有下殺心。
只是沒想到,這兩口子居然跑到四九城來,還開了一家胭脂鋪子。
果然,世界還是太小啊!
得嘞,自己也得離開。
轉過身,岑子酒揹著雙手,慢悠悠溜達著。
轉過一個衚衕,岑子酒一愣,怎麼又碰見這個飛賊呢。
只見馬五,仰著腦袋,甩著二五八萬步,與岑子酒相向而行。
岑子酒有點狐疑,這傢伙不在廟會好好工作,跑這裡來幹嘛?
這裡行人雖不少,但相對於廟會那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