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也就是說,一旦開打,他們這百餘人打的其實不是戚風寨,而是三郡山匪聯軍。
“三郡山匪有多少人?”
“少說也得上千。”
豫北軍常年行軍,戰力和這些州府守軍比自是不在話下,以一敵十亦可一戰,但眼下的問題是,他們只要進攻戚風寨,便是腹背受敵的下場。
就算他們最後能活下來,三日怕也趕不回去。
那便只能智取了。
三郡山匪在她面前玩的合縱連橫,早被契丹和蒙古人玩膩了,那她就讓他們看看什麼叫土崩瓦解。
沈嘉禾點了兩個得力部下,讓他們各自領十人前往河東、上陽,以鎮國將軍的名義告訴兩地山匪,豫北軍此番清算戚風寨是為涼州府尹遇襲一事,兩地山匪不施以援手便可暫時不動他們,順便透露豫北軍在涼州城外不過百餘人。
“可他們三家有盟約,萬一還是來了呢?”
“把豫北軍的人數透露,會不會太危險了?”
沈嘉禾從容開口:“從前多是地方政府剿匪,地方兵力不足,戰力一般,他們三家只需聯手便可輕鬆退敵。但倘若明知道贏不了,還是滅頂之災呢?百餘人的豫北軍背後是三十萬戍邊大軍,哪個寨子敢說自己能全身而退?”
“豫北軍今日能滅戚風寨,明日就能對另外兩家動手,他們難道想不到這點嗎?”
沈嘉禾輕笑:“想到了又怎麼樣?他們即便反抗也是螳臂當車,他們只能寄希望於豫北軍此番剿滅戚風寨只是為了涼州府尹失蹤一事。”
事情商定,兩隊人馬即刻各自出發。
次日傍晚,兩隊人馬陸續回來。
不出沈嘉禾所料,河東、上陽兩地山匪選擇了明哲保身,戚風寨如今孤立無援了。
入夜時分,沈嘉禾單人獨騎上山。
戚風寨的崗哨發現來人,正欲報信時,夜幕中一股凌厲劍氣橫劈而來。
只聽“咔”的一聲,插著戚風寨旗幟的木樁被劈斷,年輕將軍持劍立於馬背上,聲音穿透半座山:“本將軍乃豫北侯沈慕禾,交出涼州府尹,歸還搶來財物,即刻束手就擒,饒你們不死。”
整個山寨靜寂無聲。
突然,一支箭矢飛速射向沈嘉禾。
沈嘉禾沒有躲,運氣上掌,劍刃瞬間被真氣裹挾,她揮劍狠狠砍斷飛來箭矢。
這是死戰不降了。
看來涼州府尹是死透了。
長劍高舉,沈嘉禾厲聲道:“眾將聽令,誅殺賊匪!”
鐵騎聲驟然響徹在漆黑暮色中,火箭齊發,橫七豎八插入戚風寨的木製城樓上。
山匪手裡的箭矢多為青銅所致,即便是為數不多的鐵製箭頭也因為材料原因與朝廷軍器局所鑄純度相去甚遠,豫北軍將士身上的鎧甲便足以抵抗山匪手中的箭矢。
天明之際,豫北軍的百餘人便已攻破近五百人防守的寨子。
沈嘉禾率先策馬闖入山寨:“帶人去找糧庫,務必守好!”
北邊懸崖為戚風寨提供了易守難攻的優越位置同時,也斷送了山匪的後路,搶來的東西運不走,沈嘉禾擔心他們寧願毀掉。
豫北軍一進寨子,整個山寨頓時如千里之堤一朝潰敗。
兩個時辰不到,山匪們殺的殺,綁的綁。
剩下寨內一群婦孺也一應被控制住。
女人們哭哭啼啼都說自己是被強搶來的,跪地求沈嘉禾放她們歸家去。
“將軍,怎麼辦?”
“先綁著。”眼下混亂,沈嘉禾沒精力過問這事,她環顧四周,踢了踢面前的二當家,“你們大當家的在哪?”
從昨晚攻寨至今,沈嘉禾居然沒看見戚風寨的大當家。
二當家吐了口血沫子不肯說。
沈嘉禾轉身將劍尖抵上一側年輕山匪的頸項。
不等沈嘉禾問話,年輕山匪便哆哆嗦嗦道:“去歲大當家受了重傷,日前剛抓了個大夫來,正在暗室治傷。”
沈嘉禾踢他一腳:“帶路。”
“叛徒,老子殺了你!”二當家掙扎著要起來,被邊上計程車兵狠狠踩住。
年輕山匪將沈嘉禾帶到了位於大當家房間下的暗室。
裡面只有一張簡易床榻,守在床邊的山匪口吐鮮血倒在地上,早已氣絕,床榻上的大當家被五花大綁著,胸口用銀針插了張字條。
上面寫:戚風寨大當家是也,特此捆綁,江某敬上,不必言謝。
沈嘉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