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比起方才沒有任何變化,但梁鬱一用靈力想要破開,這鏈子似乎就會自動勒住他,甚至隨著對方灌注的靈力越多,這鏈子便勒得他越緊。
時容與的手腕上本就帶著傷,此刻的傷痕又加深了幾分。
梁鬱看著那分外曖/昧的痕跡,抬手攥住時容與的手腕,輕輕揉了起來。
“梁師兄!澍清師兄!”
門口傳來韶華略顯喜悅的聲音,他剛要進來,在門口卻忽的頓住了腳步。
天殺的!夭壽啦!他這是闖進了什麼詭異的秘境裡?!
他一定那天看到梁鬱給澍清師兄上藥,腦子廢了!
他竟然在幻境裡看到梁鬱把澍清師兄鎖在床上!!!
等等……他看到了什麼?!
只見床榻上的“澍清師兄”長髮如瀑傾瀉而下,略顯蒼白的臉上帶著些許倦意,像是沒什麼精神似的。
可他衣袍散亂,層層疊疊的外袍從肩膀滑落,在鮫紗綽綽間顯得格外旖/旎。
只是那一片雪色之間,只見素白的一截手腕上是紅到幾乎泛紫的傷痕,那傷痕上還覆著一條水晶鏈子,將那道傷痕襯得格外難以言說。
而那雙滿是掙扎折辱的痕跡的手此刻正被人握在掌心,細細揉捻著。
韶華察覺到自己好像撞破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以往總以為,梁師兄和澍清師兄關係非比尋常,蓬萊島的時候他又覺得兩人之間的氛圍不像是尋常的師兄弟。
現在細細想來,那不對勁之處,大抵就是梁師兄對澍清師兄的過分佔有了!
韶華恍然。
梁鬱瞥見他來,頓時斂了神色,抓起旁邊的被褥將時容與罩了個嚴嚴實實。
“你怎麼也找到這來了?”
韶華眨了眨眼,現在好像也總算明白為什麼梁師兄看他的眼神總是帶著點不耐,於是裝傻道:“我,我也不知道啊!”
“這兒是幻境嗎?”
梁鬱還沒回答他的話,被蓋住的那一團被褥忽然蠕動了起來,一個烏黑的腦袋從裡頭探了出來:“不是幻境。”
韶華呆愣愣道:“澍清師兄好,好可愛……”
下一秒,梁鬱的眼刀就飛了過來,韶華連忙縮了縮脖子。
他怎麼就脫口而出了!他是不要命了嗎!
以梁師兄對澍清師兄的佔有慾,他能活到現在也是個奇蹟。
時容與聞言,嗤笑了一聲,涼涼的望向梁鬱:“我行動不便,你還給我蓋被子,嗯?”
梁鬱垂眸乖乖道:“我的錯,師兄。”
韶華在旁邊不敢吭聲。
梁師兄也只有在澍清師兄面前能這麼乖了,但凡他出去說一聲梁師兄私底下很乖的,誰信啊!
他剛這麼想著,門口又傳來了其他妄虛宗弟子的聲音:“韶華師兄,你怎麼在門口啊?”
“裡面也是幻境嗎?”
“韶華師兄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時容與聽見嘰嘰喳喳的聲音,靜了兩秒,而後扯著被子重新蓋回了身上,又躺了下去,將自己的存在儘可能化為虛無。
笑話,梁鬱和韶華也就算了,要是讓這麼多弟子看見他被鎖著四肢困在床上,他真得羞愧而死。
梁鬱看著時容與麻利的動作,將被子團成一團,像個兔糰子似的。
韶華說的不錯,他師兄,真可愛。
他唇畔的弧度一點一點勾了起來,以至於妄虛宗的弟子進來時,看到梁鬱就像見了鬼。
“我還在幻境裡,對吧?”
“我好像看見梁師兄……在笑?”
“這個梁師兄一定是假的,太拙劣了,梁師兄平日裡根本不笑!”
韶華聽著周圍震驚的聲音,差點憋出內傷。
就是對澍清師兄笑笑而已,瞧把你們嚇的。
這要是看見梁師兄對著澍清師兄乖乖認錯的模樣,一個個不得驚掉下巴?
嗯,還是他穩重。
韶華這麼想著,覺得自己應該幫忙解決一下眼下的問題,於是對那一團被子道:“梁師兄,不如我們去找找懷瑾仙尊吧,他說不定有辦法…呃…救澍清師兄。”
“澍清師兄?他怎麼了?”
“我怎麼沒看見澍清師兄啊!”
“他是被困在幻境裡了嗎?”
梁鬱瞥了一眼手邊的被子,斂了眉眼間的笑意,師兄擺明了不想讓師兄弟看到他現在這個模樣,於是點頭道:“也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