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靈力跟不要錢似的,看的韶華直皺眉。
時容與展開青玉扇,瞥向白鯊,對方化為人形重重跌落在海岸邊,腹部是一道巨大的口子,鮮血汩汩的流出,將周圍的海水都染成了紅色,他知道自己救不活了,眸光緩緩朝著岸上的浮玉望去,眼眸中的那一絲血色正在消散。
時容與抬步走了過去,他聽見白鯊在對他說:“求你……救,救……救……”
時容與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看著對方,只要白鯊說出後面的名字,不管多輕,以他的耳力都能聽見。
但白鯊最終還是嚥了那口氣,沒有將名字說出口。
時容與垂眸,意料之中。
系統:“唉,國產劇都這樣,關鍵人物就是不告訴你,氣死你。”
時容與冷淡的笑了笑:“沒事,我已經猜到了。”
系統:“挺厲害啊,誰啊?”
時容與:“自己猜啊。”
系統:“……”
我真服了。
時容與掠過浮玉時,只是看了她一眼,道:“小徒受了重傷,煩勞浮玉掌門找醫修療傷。”
浮玉許是受了驚嚇,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好,應該的。”
時容與卻已然走遠。
他走到浮玉準備好的客房,剛關上門,一口鮮血便吐了出來,臉上血色盡褪,唇上也蒼白得很,唯有唇邊的殷紅,異常奪目。
他抬手用拇指指腹擦掉唇邊的鮮血,尋了水盆洗手。
系統大驚:“怎麼回事?!剛剛不是還好好的?”
時容與:“你以為殺化神後期這麼容易嗎?”
系統:“那你在外面裝什麼逼?”
時容與:“浮玉有問題,我要是顯露出自己受了傷,浮玉不會放過我,以及妄虛宗的所有弟子。”
系統:“所以你就一直裝作自己毫髮無損的樣子?撐到現在也真有你的,那你趕緊療傷吧!”
時容與在客房自己療傷,另一邊,梁鬱抱著懷裡的“澍清”,靈力源源不斷的朝師兄輸入,可懷裡的人臉上仍舊毫無血色,呼吸也輕得彷彿隨時會斷掉。
韶華急得在旁邊團團轉:“梁師兄,你這麼輸靈力也不是個辦法啊!”
“醫修來了!醫修來了!”
韶華連忙讓出位置,對梁鬱道:“對對對,醫修來了,你快讓醫修看看吧!”
只是他看到梁鬱抬起頭的模樣,所有的話都斷在了喉嚨裡。
梁鬱的臉色極為難看,一雙凌厲的眼眸此刻充滿了血色,眼眶發紅,彷彿下一秒就要殺了這裡的所有人,像一個兇險萬分的惡魔。
可是那兇狠的神情下,又多了幾分無措,倒顯得有些……可憐。
像一隻被主人拋棄了的惡犬,雖然面露兇色,底下卻是掩蓋不住的無助。
醫修上前想要給“澍清”治傷,手還沒碰到對方,彷彿觸電了似的,頃刻間收了回來,他不解的看向梁鬱。
“滾開!”梁鬱將“澍清”抱了起來,將那抹血色牢牢護在懷裡,不讓其他人碰,他抬步朝著客房走去。
韶華看他的身形都有些不穩,失魂落魄的,好似澍清若是死了,他也會殉情似的。
親兄弟都無法如此,梁師兄對澍清師兄的感情,也太深厚了。
梁鬱是瘋了,但韶華沒有,連忙請醫修望客房走:“梁師兄關心則亂,言語衝撞,多多見諒啊。”
畢竟是醫修,要是撂挑子不幹了,澍清師兄就更沒得救了!
好在這醫修是個脾氣好的,看多了這種場面,一邊嘆氣一邊跟了上去。
梁鬱將懷裡的人輕輕地抱到了床上,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師兄的氣息快要消失了。
一路上他的靈力都沒有斷過,可彷彿石沉大海,也不知道有沒有輸入師兄的體內。
直到旁邊傳來一聲重重的嘆息:“別救了,沒用了。”
梁鬱如夢初醒,轉頭看向說話的醫修,眸光冷冽:“為什麼不救?什麼叫沒用了?我師兄還活著,不論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要救他!”
醫修搖了搖頭:“氣息已斷,無力迴天了,他已經死了,化神後期的力量,不是元嬰可以抗衡的。”
梁鬱聞言,起身攥住了醫修的手,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對方的腕骨捏碎:“你胡說,我師兄沒死,他還有氣息,你再看看,再看看!”
韶華不忍道:“梁師兄,澍清師兄的氣息確實已經斷了!”
他說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