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先哽咽起來。
澍清師兄明明那麼好,天賦也那麼高,怎麼就……
“澍清師兄還答應了我,明年還要陪我過生辰的……嗚嗚嗚,啊嗚嗚嗚!!!”
梁鬱咬了咬牙,吼道:“閉嘴!哭什麼?!我師兄還沒死!他有氣息的,他剛剛還在我懷裡……”
韶華被他吼的一抽一抽的,又看了床上血色盡褪的澍清一眼,猶豫道:“師兄……要不,請懷瑾仙尊來看看?說不定他有辦法救呢?”
澍清師兄的呼吸都沒了,他們這裡沒人能救,但是懷瑾仙尊已是化神,雖說起死回生也是痴人說夢,但……萬一呢。
經他這麼一提,梁鬱像是突然想到什麼,鬆開了醫修的手。
“你說得對。”
他撥開人群,朝著時容與的房間走去。
只要那個人能救他師兄,他怎樣都行,哪怕把他的尊嚴和驕傲都踩到地上,他也無所謂,只要,他的師兄能活過來。
梁鬱穿過迴廊走到時容與的房間門口,二話沒說,掀了衣襬就跪下:“師尊,求您救救師兄。”
這畫面和四年前的某一日重疊,彼時師兄為了救他,耗盡靈力,性命垂危。
時容與想要什麼,梁鬱很清楚,於是他對著那扇緊閉的房門,道:“只要師尊能夠救師兄,弟子怎樣都行,廢修為斷根骨還是要我的命,都可以,師尊說了算,求師尊,救我師兄。”
時容與仍舊沒什麼動靜,梁鬱望著那扇冷硬的門,和門內的人一樣,鐵石心腸。
師兄也是他的弟子啊,這人卻眼睜睜的見死不救。
梁鬱瞠目欲裂,好半天冷笑了一聲,他低著頭看著地上,雙手緩緩握成拳,指甲嵌進掌心,鮮血緩緩從指縫中流出,他渾然不覺,朝著時容與的房門,用力的磕了個頭:“求師尊,救救師兄!”
時容與想廢了他,從身到心,靈力、修為、天賦、尊嚴、傲骨,那人想要將他全部踩碎。
那就如對方所願吧。
這些東西於他而言,不及師兄的命重要。
他跪伏在地上許久,久到他以為時容與不會出來了,房門卻“咯吱”響起,梁鬱就著這個姿勢抬頭望去,那雙雪白銀紋的靴子停在他身前,那人如同俯視螻蟻般望著他,聲冷如霜:“什麼都願意做?”
梁鬱緩緩收回目光,低下了頭,心底卻鬆了口氣:“是。”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