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時容與看梁鬱變臉簡直歎為觀止。
“梁鬱對待師尊和師兄的態度,真是大型雙標現場。”
系統:“可不是嘛,要不是兩個都是你,還看不到這麼精彩的表演呢!哈哈哈哈哈……”
時容與:“你這麼喜歡看錶演,不如跟主神系統申請一下,送你去無限流位面,那裡更刺激啊。”
系統的笑聲戛然而止。
不是,他有病吧?我得罪他了嗎?!
梁鬱快步走到了時容與前面,不動聲色的將師兄擋在身後,警惕的望著面前的“時容與”。
稻草人只是淡淡的睨了他一眼:“走吧。”
他率先飛身離開絳雪峰,雪白的衣袍在半空中翻飛,好似一朵盛開的曇花,美麗優雅。
時容與看了一眼梁鬱,見對方沒有過多的反應,想著稻草人應該沒有被對方看出什麼破綻。
兩人在後面跟著稻草人,梁鬱這才靠近時容與,輕聲問:“師兄沒事吧?”
時容與搖頭:“沒事。”
三人到妄虛宗山門前時,他們這一批弟子已經集結完畢,晏誨來給他們送行,見到時容與來,走上前道:“懷瑾,過來一下。”
稻草人時容與跟著晏誨往旁邊走了走。
晏誨直接道:“魔氣之事有了點下落,只是那魔族已經不在宗內,我將他打傷他跑不快,追蹤術法還留在他的身上,滄海秘境在魔域之後,你一路過去順便尋一尋那魔族的蹤跡吧。”
“時容與”輕輕頷首:“懷瑾明白。”
晏誨眼前的師弟,眸光帶了些許探究,只是仍舊不動聲色的說著:“那魔族大概是四大魔之一的血魔,他與欲魔交好,很有可能會找你或是梁鬱報仇,路上小心。”
“時容與”不解,手裡的青玉扇敲著掌心:“他要報仇,殺文鷺做什麼?豈非暴露自己?”
晏誨緩緩搖頭:“此事恐怕只有抓到血魔才能知道了。”
“時容與”收回思緒,抬眸對上了晏誨似笑非笑的眼睛,斂下神情:“懷瑾定不辱命。”
他正要走,晏誨忽的低聲道:“我有些好奇,澍清去了哪裡?”
“時容與”步子一頓,半晌,有些無奈道:“被師兄發現了。”
晏誨輕笑一聲:“傀儡術乃是石儀所創,我若是這都看不破,枉入化神境。”
“時容與”點頭,只好又開始胡扯:“澍清有他自己的大機緣,此刻並不在宗內。”
他總不能跟晏誨說,澍清系統錯亂了。
晏誨並不在意門下的一個小弟子去了哪裡,他眼底噙著笑,問:“無妨,只是令我不解的是,你為何要扮做澍清?言稱他下山歷練,或是閉關不就好了?”
“時容與”朝梁鬱的方向瞥了一眼,真真假假道:“梁鬱一直與我有些嫌隙,這其中的隔閡,需要一箇中間人。”
晏誨抬眉,笑著拍了拍時容與的肩:“好吧,你自己把握好就行,我不多言,也不會告訴任何人。”
“時容與”拱手道:“多謝師兄。”
另一邊,時容與正和梁鬱一起登上“知州船”,那是用機關術製成的船隻,注入靈力能使其在半空中飛行,船隻上有許多房間,弟子們在其上便可休息,不用再入客棧找尋落腳之處。
只是船上房間有限,兩三人一間,不比在各峰一人一間舒坦。
梁鬱看向時容與,問:“師兄和我一間嗎?”
時容與抬眼看他,失笑:“不和你一間,我和誰一間?”
梁鬱想笑,又不敢笑的太明顯,只能提了個嘴角:“師兄總不喜歡和我睡一塊,我以為師兄嫌棄我。”
時容與顫了顫羽睫,嘆息一聲:“師兄怎麼可能嫌棄你?只是你自己都說了,你長大了,和師兄還總睡一張床,成何體統?”
梁鬱嘴角的笑快要壓不住:“那師兄現在怎麼又肯了?”
時容與悠悠道:“說是一間房,又沒說是一張床。”
梁鬱:“……”
梁鬱微微斂了笑意,跟著時容與朝房間門口走去。
一抹雪色自他身邊而過,他聽見那道冷冽如冬日霜雪般的聲音:“澍清,你跟我一間。”
是懷瑾仙尊,是他師尊。
梁鬱徹底冷下了臉,握著拳道:“師尊不是可以單獨一間嗎?”
“時容與”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為師與澍清有事要說,怎麼?你也有什麼要事和澍清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