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鬱只能從牙齒縫了蹦出了兩個字:“沒有。”
“時容與”率先進了他那間房間。
時容與走到梁鬱身側,安撫的拍了拍少年的肩:“長大了,自己睡。”
梁鬱:“……”
梁鬱死死盯著兩道背影一起走入同一間房間,心頭只覺得憋了一團氣,無處吐出來。
早晚有一天,他要把師兄鎖在身邊。
這個念頭一起,梁鬱憋在心頭的氣頓時消散了。
他又在想些什麼?師兄對他那麼好,他怎麼能將師兄鎖起來……
梁鬱抿了抿唇,在其他弟子疑惑的目光下,走去自己的房間,關門前,他還是深深的望了時容與的房門一眼。
時容與……會對他師兄做什麼嗎?
時容與一進房間,就將神識收了回來,稻草人瞬間變回了原樣,被他收入袖中。
他伸了伸懶腰,躺在靠窗的一邊,看著外頭弟子忙碌的身影,慵懶的好似一隻貓。
系統:“你剛剛不是還同意和梁鬱一間嗎?怎麼轉眼就反悔?”
時容與靠在椅子上,皓月般的手腕抬起一個弧度,整隻手垂著,指尖點在茶杯上,輕輕轉動著。
“還是一個人睡舒服,再說了,這是時容與要求的,關澍清什麼事,澍清是被迫的。”
系統:“……你真狗啊。”
周樹人的梗算是給你玩明白了。
很快有弟子過來敲門:“懷瑾仙尊,弟子皆已上船,可以出發了。”
時容與波瀾不驚,用著澍清的皮囊,換成自己的聲線:“嗯,出發吧。”
知州船緩緩而動,穩穩當當的朝著滄海秘境而去。
日月輪轉,星河遍佈黑夜。
時容與正準備收拾收拾上床,窗邊忽的瞥見有人影滑過。
他脫外袍的手一頓,眸光冷冽的朝外望去。
知州船上有什麼東西潛進來了?
時容與一眨不眨的望著窗外的人影,對方似乎在隔著窗想要從外邊看到裡面的景象。
時容與輕輕眯起眼眸。
衝他來的?
只是他防備著,卻發覺窗外的人影雖然狗狗祟祟,但似乎並沒有殺意。
時容與看著那道人影,覺得分外眼熟,猜到外面是誰,他鬆懈下來,暗自好笑,用時容與的聲音道:“入夜不睡,來為師這裡,想做什麼?”
窗上的人影一頓,隨即道:“來接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