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這是真的嗎?”
許知遠緊緊抓住葉天的手,向他沉聲詢問道,手背上的青筋都高高迸起,身上更瀰漫著一股濃烈的殺氣。
葉玄風不止是他的女婿,更是他最欣賞的後輩。
而且,他一直想著,要把許家的家業交給葉玄風來繼承,然後由葉玄風來教導許家的第三代人,這樣的話,未來也許能夠有一些成材成器的人。
而等到那時,葉玄風也會讓這些人重新執掌許家。
但可惜的是,許知遠卻是英年早逝,讓他的計劃徹底落空。
不僅如此,他也更清楚,許雲芝和葉玄風之間的感情是有多深,是有多麼的情比金堅。
葉玄風剛剛離世的時候,他曾一度擔心,許雲芝會隨葉玄風而去。
所幸的是,還有葉天這個牽絆,才讓許雲芝沒有做傻事。
可是,看著女兒那傷心欲絕的樣子,他的一顆心也當真是肝腸寸斷。
只是,當初大家都以為葉玄風是突發疾病而亡,雖然傷心,卻也無計可施。
可現在,葉天卻說葉玄風的死不是意外,而是海外宋家所為,這讓他如何能不憤怒,如何能不想手刃了對方,用他們的鮮血和生命,來告慰許知遠的在天之靈,讓他在九泉
之下瞑目。
“如果我沒估計錯的話,可信度應該在七成以上!而且,我覺得,他們可能只是其中之一!”
葉天點了點頭,向許知遠據實道出了柳長生當初的話,以及海外宋家藉助傭兵之手,綁架沐紅魚,引誘他離開國門,然後妄圖對他痛下辣手的事情。
“這群王八蛋!一定不能放過他們!一定要血債血償!”
許天朔雙眼血紅,一巴掌重重拍在了桌子上,咬牙切齒的怒罵連連。
他是許知遠最年幼的兒子,年紀比起許雲芝要小上十幾歲。
葉玄風和許雲芝成親時,他年紀還小,但那個時候,他一直把葉玄風當做了他最崇拜的人,也希望他未來能夠成為那樣的人。
葉玄風從人世離開時,他還痛哭流涕了很久很久,心裡更是擔心姐姐和小外甥的未來。
現在,知道了葉玄風的離世並非意外,而是人為,這讓他如何能不恨欲發狂?!
此時此刻,他的腦海中,只縈繞這兩個字——復仇!
血海深仇,唯有以鮮血,才能洗涮乾淨!
“既然白家可以來我許家興師問罪,那麼,我們許家自然也可以去白家興師問罪!”
“若是他們膽敢窩藏謀害我女婿的殺人兇手
,那麼,便莫怪老夫跟他們拼個魚死網破,玉石俱焚!”
許知遠也是五指緊捏,憤然幾句後,轉頭望著葉天,沉聲道:“事不宜遲,不吃飯了,我們得儘快過去。若是去晚了,說不得宋家的那個雜碎覺得勢頭不妙,就先開溜了,如果捉不住他,到時候豈不是便宜他了!”
“對,一定要抓緊時間,不能讓他們跑了!”
許天朔也點了點頭,向葉天鄭重其事道。
葉天聽到許知遠和許天朔的話,當即點了點頭,然後一行人便向許家趕去。
“我們這陣仗有點兒小啊!”
走出門後,許天朔看了下身後的寥寥幾人,吧匝吧匝嘴,覺得人數上有些單薄,不如剛剛許家過來時那麼聲勢浩大,給人的壓迫感不足。
“有理不在聲高,身手好也不在人多。”
許知遠輕笑一聲,拍了拍葉天的肩膀道:“我們有葉天在,便已勝過千軍萬馬!”
“哈哈哈,老爺子說的中肯在理!”
許天朔哈哈一笑,便迅速發動車子,向白家駛去。
片刻後,一行人便來到了白家人所居住的別墅。
白陽成屬於那種家族觀念比較強的大家長,白家直接買了一片別墅區,然後聚居在一起。
“你們許家未免有些欺人太甚,打傷了明波,又打傷了老爺子,現在居然還敢上門挑釁!”
“真以為許家在鵬城無敵了嗎?真想撕破臉,咱們就拼個魚死網破,看看到底鹿死誰手!”
“這裡是白家的地方,不歡迎你們這些許家人,趕快離開!”
葉天帶著許知遠和許天朔等人剛一趕到,被白家人發現後,便得到了極為激烈的反抗,一群半大小子將路堵得水洩不通,根本不給他們車子繼續通行的機會。
甚至還有一些十三四歲的愣頭青,更是得到了家族的授意,手裡拎著鋼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