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流不息。
在這樣的情況下，衣著襤褸，頭髮散亂，鼻青臉腫，坐在路沿上，彼此依靠著，身前放著一口破碗的秦如蘭和李建國兩人，自然成了人群的焦點，不少人都舉著手機對他們進行拍攝。
穿的破破爛爛，灰頭土臉也就算了，這倆人還在那不斷的抹眼淚。
而且更叫葉天咋舌的是，這倆人竟然不是假哭，而是真哭，淚水一嘟嚕一嘟嚕的往地上掉，好像真的是傷心無比。
但等到葉天抽了抽鼻子，聞到空氣中漂浮著一股淡淡的芥末味道後，立刻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
這倆貨，哪裡是什麼真情實感，壓根是被芥末給嗆到了眼睛。
“不對，這倆貨這段時間絕對不是睡在街上！”
而當葉天仔細審視一番後，立刻便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秦如蘭和李建國此刻身上穿著的衣服看起來破破爛爛且髒兮兮的，可葉天卻看到在兩人衣服破損處露出來的面板上，有著一條條極為明顯的白色抓痕。
這樣的情況，只會出現在每天都洗澡，而且距離洗澡時間過去沒多久的人身上。
葉天以前在部隊的時候，便聽戰友說過，很多農村家長就是用這個辦法，來判斷孩子今天有沒有下河洗澡，好決定要不要賞孩子吃一頓竹筍炒肉。
可是，倘若秦如蘭和李建國真的是風餐露宿，流落街頭，這倆貨上哪兒去找洗澡的地方？
而當想到這一點兒時，葉天再盯著李建國仔細看了看，更是發現，李建國的頭髮雖然亂糟糟的，髮梢還沾著一些泥土之類的東西。
可是，他的頭皮卻是乾乾淨淨，全無半點兒頭屑。
這一切，更說明了李建國擁有著很好的衛生習慣。
對於流浪的人來說，洗澡可說是一件極為奢侈的事情。
可秦如蘭和李建國卻能夠習以為常，那隻說明了一件事情，現在這一切，純粹是——
擺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