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反應,俊美男人已經貼了上來,他那沒什麼遮擋的身體就那般直接貼緊了張兮的身體。
那一雙無神的眼睛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睜開的,與張兮貼近到四隻眼睛間的距離幾乎是完全相等。
他的鼻子尖,緊緊貼著張兮的鼻子尖。
隔著一層衣服,張兮彷彿能夠感受到這俊美男人胸膛的肌肉。
那男人的手也觸碰上了他的手,在張兮稍微動了動的情況下,竟與他十指靠齊。
再一低頭,額頭觸碰,連腳尖都是與他觸碰在一起的。
“刺”那戴在手上的戒指就像是裡面有針刺出一樣,扎進了他的左手手指裡。
張兮暗道一聲不好,試圖當機立斷的斬掉自己手指以求保全自己的身體其他部分,更要緊的是保證自己的生命。
在十指緊貼的狀態下,那對方的十根手指,就像是與他粘連在了一起,且那那十根手指十分的僵硬,他的身體也是十分沉重,其與部位與張兮的緊貼,讓他根本無法做出當機立斷的取捨,只能任由著那針往自己的手指肉裡扎。
“希望那些傢伙的血脈能夠保住我。”張兮將希望寄託在了血脈的力量上。
他的身體可以抗拒一些毒理,小範圍的百毒不侵,同時,神獸的血脈可以讓他抵禦一些傷害力會被神獸血脈壓制下去的毒素。
在無法做出物理阻止的情況下,他只能希望著那些高傲傢伙的血脈能夠多多少少的起到一些作用。
令他失望的是。
從那一根針下來的並不是毒素,那根針並不是作為刺破他面板,將毒素往他身體裡送的導物。
它們是導管,很尖銳,但裡面是空心的那種導管,正在像黑爪一樣抽著自己的血脈。
怪不得。
張兮緊緊的盯著俊美男人的臉,盯著他那閉上的眼睛。
這會兒他算是知道為什麼俊美男人手上還會有那樣一枚儲物戒指了。
這誰頂得住?
敢情這根本就不是一枚儲物戒指,是一枚偽裝成為儲物戒指的吸血戒指。
在張兮透過裡面場景,以及這俊美男人保持不破滅不腐壞的程度上看。
他嚴重懷疑這俊美男人是依靠吸人血活到現在的。
為何會有人知道在這樣一個偏僻的地方下面還會有這樣一樽豪華的陵墓。
會不會就是這傢伙在死之前,存了一大筆資金,僱了一些人,不斷的分批次的讓人去將這裡有一個豪華陵墓的訊息往盜墓賊的團伙中透露相關訊息。
便是等著的有人在開棺以後覬覦他手指上的儲物戒指,當開始覬覦他的儲物戒指時,便是會被儲物戒指吸光血脈的時刻。
“不對,我是透過另外一個只能存在幾個呼吸間的儲物戒指將他的那枚戒指召喚到我手上的。”
“我的情況應該與那些人有本質上的不同,不應該是要完全的吸光我的血來滋養他吧?”
張兮冷靜下來,他仔細感受著戒指上的血液吸收速度,那針並不多,且針孔的大小很細微。
他的鮮血實則是被細得很慢。
從種種跡象來看,並不是試圖想要將他給吸乾的架勢。
倒是有一種滴血認主的徵兆?
一個死人的滴血認主?
他不由的皺起眉頭來。
滴血認主的猜測並沒有讓他放心下來,反而讓他更加的擔心。
因為這對面一定是一個曾經的大人物,這樣的大人物在死之前做了這些安排,他肯定不會簡單。
不會簡單的大人物,又怎麼會甘心的被人滴血認主?
再者,一個死人的滴血認主,有何意義?
他又有了更多的擔心,擔心這傢伙是不是想要透過這樣的方式來趁機奪取自己的身體。
當對方感受到自己的身體素質不錯,以及體內還潛藏著無比血脈力量的時候,對方肯定不會將他放過。
越想,張兮越覺得對方是想要佔據自己的身體。
在他的猜測中,他死死的盯著對方的臉,他試圖開口,沒想到那傢伙把嘴也給貼了上來,與他嘴貼著嘴。
好惡心……
張兮就是閃過了那麼一個念頭。
他可以忍受很多事情,包括泡在惡劣的沼池裡。
與一個死人,死男人,哪怕他長得很俊美,哪怕他的身上很乾淨,面板比姑娘都還要白皙細膩,但他終究還是一個男人,是一個死人,這種場景讓他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