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是我的。”後面那道身影沒有著急靠近,在等待著張兮先多流一些血。
很瞭解張兮,在防著張兮的儲物戒指裡是否還會有其他能夠傷害到自己的東西存在。
“不是你自己曝光的麼。”張兮確定一路上繞過來所有四大家族的眼線。
他走的不是尋常路。
達到校級修為的他,配合上本身就擁有的一些反跟蹤能力,除非是實力遠高於他之上的親自跟蹤,否則不可能立即的知道他們確切位置。
在選擇以那兒作為住所時,他在方圓幾里的位置設下了陷阱,那些陷阱有可能對實力稍高一些的武者起不到任何傷害,但卻可以造成一些動靜,能提前給他們起到一個提醒的作用。
陷阱被他佈設了很多,就連他們自己出去進行一些資源的收集,都需要小心翼翼的,以防觸碰到陷阱。
陷阱的位置,他只告訴了與他一行的人。
如果能夠提前做準備,不是那麼的措手不及,他不至於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更成功的是,他被吸引過去一起製作墓碑,被強行感染,帶入了一些傷感緬懷的情緒當中,從而放鬆了原本應該存在的警惕。
又恰好是在龍十一位、鳳十一位出去的時刻。
在時機上,把控的是叫一個剛剛好。
想要將時機掌控到如此精妙,不光是要成為一個參與者,更要成為一個主導者,能夠在參與的同時,主導著方向是朝著自己計劃的方向發展。
促成這一切,沒有一個絕對值得他相信,沒有一個絕對能夠讓他不會起任何懷疑,還能夠將一切進行的非常自然,順理成章,就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兒的順利,又怎會將自己逼到這一步。
“是呢。”那個人以很天真的聲音回答道。
“別裝了,我只會覺得噁心。沒想到上過一次當後,還會在另外一個人身上被同樣的欺騙。”張兮緊緊的將姚語抱在懷裡,試圖阻止她的繼續傻笑。
他用他的身體遮住了她的眼睛,不想讓她看到後面的那一道不可思議的身影。
要不是發生瞭如此大的殘局,要不是抱著姚語的感覺與以前有極大的不同,要不是聽著姚語那比哭聲還要更刺他耳的笑聲,他也不願意相信這竟是現實。
在紫雲身上,他上過一次當,被當成棋子利用過。
今天,他又在另外一個女人的身上被同樣的欺騙利用。
“我不止一次的跟你說過,我已經不小了,便是在給你提示,讓你小心一點,誰叫你自己不上心呢。”那個聲音吐露出了點點的嘲諷意味,聲音依舊是那麼的單純可愛,還是很清澈的悅耳。
然而,就像是雪一樣。
看起來很是潔白,漂亮,實際上抓在手指裡,輕輕一捏揉搓,裡面卻是有著不少光看表面的灰塵雜質。
“我想知道原因,是為了上官家族麼?”張兮想要知道原因,他想不出來她會走這一步的理由。
“是。”
她道:“歐陽家族一直壓我上官家一籌,明明同為四大家族,卻似乎因為這點點的血緣關係,以及歐陽家那稍微大一點的輩分,永遠將我上官家當作附屬。”
“時間久了,世人都開始這樣以為。”
“歐陽家的那些人在做很多決定時,也不再問我們家的意見,真就把我們對他們的支援,與看在血緣關係上的尊重理所當然把我們當成了他們的傀儡。”
“我的家族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棄我,宗世卻在要殺歐陽佳佳時,同時要牽連上我。”
“太可笑了。”
“連她們家的狗都不把我的命當一回事兒,把我的命當成了是那丫頭的附屬。”
說到後面,上官鹿就連叫全歐陽佳佳的名字都覺得浪費口舌,直接換以“那丫頭”來代替。
“她才多少修為?她才多年輕,你要是覺得歐陽家族對你們家有影響,你應該更可能的去削弱真正能夠影響到你們家族勢力的那些厲害角色。”張兮搖了搖頭,他無法理解一些心理扭曲著的想法,“還是說,你是因為自己太弱了,算計一場也只能算計到凡是都讓著你,保護著你的姐姐?”
“你真以為我們家族只做到了這一步麼?”上官鹿反差極大的說著與她天真可愛外表截然不同的一些陰謀論:“那九品傀儡師,是得到了我的命令折返回來的,歐陽家的很多家臣,都已經成為了我們家的家臣。”
“你該不會真覺得歐陽家主會選擇放棄那麼優秀的丫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