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人免不了會同情弱者，顧清媛的本事是投其所好，顛倒是非。
所以這件事情變得更加詭異起來。
顧清婉的眸子裡面，一抹說不出的凝重來。
她大概也瞭解秦氏的想法，想著顧清媛本就柔弱，沒有本事，做不出什麼大事兒來。
現在顧清媛沒有別的本事，跟了二皇子之後便不敢想著勾三搭四，所以只能在後宅這些事情上面消磨時間，浪費功夫。
比起一本正經卻也不好欺負的顧遙，顧清媛有著大把的時間，還有就是拉得下臉面，這些日子才能乖巧地留在秦氏身邊。
“媛兒她就是一個小姑娘，儘管真的做錯了事情，你打也打過，罵也罵過，她畢竟是府中二姑娘，在婉婉心中不會連個丫鬟的賤命都不如吧！”
秦氏冷聲教育。
“前者是害人性命，後者是被害者，母親是怎麼被媛兒灌輸到加害者無罪這樣的悖論了！”
顧清婉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已經走到門口了。
“顧清媛的事情，女兒不可能就這樣算了的。現在她又害了大姐，女兒更加不可能輕易原諒她了。若是輕易原諒，女兒就不叫顧清婉了！”
她的語氣鏗鏘有力，話語之間也滿滿都是對於顧清媛事情的堅定。
“婉婉，你……”
秦氏還想要說什麼，顧清婉已經走了。
對於這小女兒，秦氏昔日有了愧疚，不過顧清婉那自強自立的性子已經長成了，說實話秦氏沒有什麼能夠控制顧清婉的方法了。是自己虧欠多年並且想了很多年的親女兒，秦氏倒是不至於真的為了一個顧清媛的事情，與顧清婉鬧翻。
可是在顧清婉那邊，消滅顧清媛，已經成為她要做的事情了。
……
今日宮宴，十分熱鬧。
因為七皇子的事情，朝中知道的人還算是少，想也知道，外面的世家小姐打扮得一定足夠漂亮。
顧清婉可不同，她依舊穿著平日裡穿著的衣服，頭上簪花都幾隻的樣子。
秦氏帶了顧清媛，二人已經等在門口。
見顧清婉過來，秦氏正欲上前，卻見顧清婉看到了顧清媛，皺了皺眉。
“皇上宴請，她在這裡算什麼。她連府中庶女都算不上，何以有機會打扮如此花枝招展，與我一個丞相府嫡女，一起去宴會！”
彼時，顧丞相剛好也出來。
顧清婉抬著下巴，趾高氣揚地看著顧清媛。
顧清媛扶著秦氏，眼裡興高采烈的模樣一下子消失不見，甚至有些驚恐，也有一些委屈：“三姑娘，是母親同意我一起去的，三姑娘就算是再不高興，也不能頂撞母親啊！”
“婉婉！”
秦氏喊了一聲：“今日既然是喜事，要媛兒同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大姐去不了，剛好也算是熱鬧！”
顧清婉的語氣堅決：“母親應該知道，她若是跟著進宮，應該以什麼身份，這不是不給我這個嫡女面子，我不想要與她一起進宮，母親若是執意帶著她，我便不去了！”
剛好，這場宮宴，顧清婉找不到任何推脫的理由。
她與夜宸關係特殊，這樣的宴會，自己見機行事才對。
“再說，母親看看她這樣子，花枝招展地彷彿她才是嫡小姐呢。這不是之前，京中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媛兒的身份，以為她是相府千金。
媛兒自己鬧了幾次，醜事不能說街知巷聞了，也有不少大家大戶都知道了，女兒丟不起這人。所以母親您好好想想，今日宮宴是帶我這嫡女一起去呢，還是說帶著媛兒，你們才是母女！”
“婉婉，你說話怎麼那麼霸道！”
秦氏的臉色又難看幾分。
“三姑娘狹隘了，媛兒只是想要陪陪母親！”
“你的意思是，我不會陪同母親，只有你顧清媛會是不是！”
顧丞相忍著怒氣走過來。
他比秦氏清醒，過去顧清媛做了不少事情陷害顧清婉，顧丞相儘管顧著昔日顧清媛父親救命之恩沒有就此發作，但是親他始終都記得。
今日顧清婉不說，秦氏堅持，顧丞相作為一個不管後宅的家主，也就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現在可不一樣了。
“夫人！”
顧丞相抬眼：“既然婉婉介意，就不需要帶著媛兒了。
她確實不是嫡出，帶出去也不好介紹。丞相府這些事情不說人盡皆知，你也不想要婉婉到了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