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漠的聲音響起:“阿緣,你說他怎麼半句沒問過我的病?”
“姐姐,他……”陳緣本想著她身體不好,哄哄她,想想還是忍不了,“他純渣滓薄倖啊,你與他不過風月一場,該想的不是讓他關心你,而是能從他身上獲取什麼,比如富貴,比如足以離開囚籠的權勢。”
玉肌涼從小長在深閨,飽讀詩書,知書達理,唯父命是從,是個極為乖巧的孩子,不曾有過多餘想法。
“獲取什麼?”
陳緣覺得再忍下去,必定心氣不順,乾脆和盤托出:“風兒姐姐,男子用錢買來的女子,豈會為此付出真心?”
“他有用之不盡的錢財,今天能買一個,明天就能買另一個,亦或者他本來也並不只有你。”
“你要做的不是讓自己陷進去,誤以為他對你不同,而該想辦法憑藉你們五年的微薄情分,謀算後路,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比如自由。”
說到自由,玉肌涼神情微動,似有所思:“我是罪奴之身,這輩子還能有自由嗎?”
“他是五皇子,無上權勢,幫你脫離奴籍自是不在話下,你大可一試。”
“阿緣的話,總能發人深省。在阿緣心中,是覺得世間男子皆為薄倖兒郎嗎?”
“人與人品性殊異,說是比之人與獸間差異亦不過分,我並不覺得所有男子皆薄倖。”
“阿緣遇到過嗎?”
陳緣想起一個人,黯然:“嗯。我是個愛憎分明之人,你若虛情,我必假意,但你若真心相待,我必拼死相護。”
“真好。”
這回,玉肌涼是真的睡了,屋內只剩下平穩的呼吸聲。
梳妝檯上那朵早該落幕的茉莉花,在屋外大風吹起時,應聲凋零。
屋頂的白頭鳥聽不到琴音,‘咕咕’叫了幾聲後,撲騰翅膀,展翅飛離。
:()夫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