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
爭氣點謝心樹打住打住,楊致這會兒根本都不認識你,他也不知道你之後會被人叫做小楊神
所以不要再傻笑了!
謝心樹把自己的臉揉得皺成一團,使勁搓了搓,才終於緩過勁兒。
他翻身躺在床上,用被角蓋住自己的小腹,手機亮光在黑夜裡很惹眼,謝心樹解鎖後,剛好微信又彈出新訊息。
[位置]裕景花苑
楊致手術後不能見強光,於是理所當然地變成了謝心樹去找他。
謝心樹打了又刪,刪了又打,最後問:“我明天去可以嗎?”
[可以。]
[來的時候告訴我,給你留門。]
上午十點陽光正好,又是週末,謝心樹和賽車場那打了招呼,暫時不打算去那打零工了,老闆也沒說什麼,只祝謝心樹學業順利。
他出門戴了個鴨舌帽,打車到了裕景花苑門口。
這裡是別墅區,佔地面積很大,謝心樹進去後繞了兩圈才找到楊致給他發的門牌號。
鐵柵門虛掩,謝心樹象徵性地敲了敲,除了樹上的鳥飛走了以外,沒別的動靜,於是他乾脆走了進去。
左右兩側都有樓,獨棟小洋樓風格唯美,謝心樹低頭,看著訊息。
[訓練基地在左邊。]楊致五分鐘前發來的。
他好像很不方便出來,有種吸血鬼晝伏夜出的特性。
謝心樹察覺到對方的不便後,憂心忡忡,他想問楊致手術情況如何,要注意什麼,眼睛是不是已經完全好了,但他忍著,不敢逾越。
從外面看不出來建築內的裝潢,謝心樹又象徵性地在一層的木質大門上敲了敲,門還是虛掩著。
“有人嗎?”謝心樹問。
他等了幾秒,裡頭沒反應。謝心樹以為楊致還沒過來,安靜地站在屋簷下等。
直到裡面傳出很輕的腳步,大門咔噠一下忽然被人從裡面拉開。
謝心樹回頭時,和楊致對上視線,兩人均是一愣。
楊致和前幾天不一樣了。他在左側眉尾附近的上下處各打了一個眉釘,銀白色,屋簷落下的光在眉釘上反射出冰冷。
他比謝心樹高半個腦袋,靠在門框處,一隻手握著門把,臉上的散漫在見到謝心樹時轉為意外。
帶著點獨屬於清晨的慵懶的嗓音響起:“怎麼站在這?”
謝心樹看懵了。
楊致穿著浴袍,頭髮還沒幹,身上有很淡的沐浴香。
“不是讓我在在在基地,等你嗎?”謝心樹很不爭氣地犯了病。
楊致頓了頓,“基地在隔壁。”
啊??
謝心樹內心一萬頭羊駝賓士而過,他拿出手機,亮出證據,“你說的,左邊。”
楊致靠在門框處盯著謝心樹,伸出手比劃了下,打向左側,“啊。”
“抱歉。”楊致笑起來,“對你來說基地好像是右邊來著。我弄錯了。”
謝心樹:
他甚至懷疑楊致是不是宿醉沒醒,不然對於傳聞中的楊神來說,飛車每一個拐彎他都要控制到極致,會連這麼簡單的方位常識都搞不清嗎?!
謝心樹腦子一團漿糊,站在門口不知所措,楊致拉開門,“先進來坐。基地等會兒再過去看。”
謝心樹眼睛一睜一閉就走了進去。
室內很黑,可以說在這個陽光明媚的早晨黑得不正常,謝心樹隨便看了一眼就意識到不對勁,“那這是哪裡?”
客廳有沙發,有盆栽,有電視機,還有音響。總之愣是一臺電腦沒有。
楊致靠在牆邊,憋著笑,“我家。”
填補空白
家。
私人領域
謝心樹被楊致領到沙發處,他剛坐下,就看到楊致朝他伸出手:
“楊致。”
謝心樹注意到楊致手腕上果然有條幸運水晶手鍊,他輕輕握上對方手心,輕聲,“謝心樹。”
就像觸電一樣,謝心樹很快就把手縮了回來。
以前,他只能在臺下看著臺上的楊致在打比賽。
現在,楊致就在距離他不到一米的地方坐著。
周圍的窗簾被楊致拉上了,黑色遮光,室內除了角落有一盞小夜燈亮著,沒有別的光源。
“不好意思,辛苦你跑一趟。”楊致想著這算是初次的正式見面,他還是不好太嚇著人,客客氣氣解釋道,“我眼睛動了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