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不方便出去,白天也不能見光。所以拉了窗簾,沒開燈。”
“好”謝心樹坐在沙發上小幅度點頭,看上去像個聽訓的乖巧學生,“沒沒事。不辛苦的。”
“需要喝點什麼嗎?早飯吃過了嗎?”楊致問。
他聲音低沉,帶著磁性,聽得謝心樹像個被點燃的蠟燭。
“不用吃過。謝謝。”謝心樹儘量兩個字兩個字地往外蹦,“我我有話想和你說。”
“好。”楊致看過來。
謝心樹發現在他說話的時候,不論語速多慢,不論吐字多精簡,楊致都沒有打斷或者糾正過,只是很有耐心地等著他順舌頭。
今天謝心樹能來,他是做了一晚上的準備功夫。他不希望自己丟掉這個機會,但他清楚自己身上的毛病和問題,如果要做職業選手,如果要加入楊致組的車隊,如果這一次要並肩作戰,他首先必須要正視曾經的自己。
“我”謝心樹深呼吸一口氣,“你不瞭解我。”
他為了流利表達,不看楊致了,只低頭,盯著自己緊張得發白的手指,“我不太適合打職業。我的抗壓能力很差,情緒容易受影響。就像現在這樣。我緊張會結結巴,比賽是需要和領航員交流的我在這方面比較困難,有缺陷。我不具備做一個合格的隊友的基本素養。再有就是我有一些習慣和愛好別人理解理解不了,好像群居生活的時候會招人煩,我擔心處理不好和隊友的關係會給你添麻煩。”
半晌客廳都沒動靜,謝心樹抬頭,和楊致撞上視線。
“這些話,是有誰和你說過,還是你自己這麼覺得?”楊致擰眉,問。
在這一瞬間,謝心樹好像能感覺到楊致是生氣的。但似乎不是在生謝心樹的氣。
前世ttl讓謝心樹準備了三年才給他們車隊名額,報名參加國內選拔。原因之一,作為隊長的謝心樹狀態太不穩定,弊端明顯,每次做完心理輔導,教練和心理醫生都會在他的報告上寫這些評語,ttl經理也經常私下批評謝心樹。
所以這些話,謝心樹都倒背如流了,因為人人都這麼說他。他每時每刻都被包裹在陰影裡,很害怕自己會出錯,會辜負俱樂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