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培。
“是事實。”謝心樹抿唇回答。
楊致過了好一會兒,問:“所以你昨天才會說讓我也看看你的情況?”
“嗯。”謝心樹悶聲,他抓著褲子褶皺,“我這些問題都存在。很難改。”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還要我嗎?”謝心樹問。
楊致一愣。他以為在他之前已經有俱樂部透過直播間找上了謝心樹,並且私底下談過,說了這些話。他也能猜到上一世謝心樹必定聽過無數這樣的話。ttl是小俱樂部,連fon管理層面都有問題,ttl也很難倖免。
先前楊致有多生氣,現在他聽到謝心樹這麼問,就有多心疼。
氣的是旁人給謝心樹施的壓,造成的傷害,疼的是謝心樹現在在主動剖開傷口,只為了抓住機會。
“我要。”楊致揉了揉眉心,很堅定道,“你的問題我瞭解了,謝謝你願意坦誠交流。不過有句話我也想和你說。”
“什麼什麼話。”謝心樹更緊張,手指都蜷縮著。
“他們說抗壓能力差的選手沒有前途,我說絕對的實力和過人的天賦能填補抗壓的空白。你聽哪一個?”
楊致此刻雙手搭在腿上,靜靜地看著謝心樹,他眉間的眉釘還是冰冷,那張臉五官深邃,瞳色漆黑,狼尾溼漉漉掛在耳畔,在昏黃室內,楊致聲音低沉,一字一句的問話像音符,落在謝心樹腦海的五線譜裡。
謝心樹大腦宕機了,憑本能反應說:“我我我聽你的。”
他們是誰?他們算什麼?對重來一次的謝心樹來說,他們已經可以忽略不計了。他當然聽楊神的。
身側的男人笑起來,楊致輕呼了一口氣,笑完他手指在桌面上無意識地點了幾下,正色:
“現在輪到你來看看我的情況了。”
“打算組車隊是認真的,我暫時沒法給你任何保證,包括湊到理想中最佳的隊友。不確定因素很多,可以說除了我一定會當你們的教練,並且成立俱樂部養著你們去打世競賽以外,別的變動都有可能。我知道這種邀請聽上去很荒唐,但我目前只能盡最大努力承諾,會認真對待每一位選手,不讓你們浪費了這一年的寶貴時間。”
“俱樂部的事我會安排,你們不用操心。”
楊致看謝心樹,“我的眼睛在三個月後還要複診,這段時間除了用藥,避免強光,不能長時間盯螢幕外沒別的問題。手術很成功。”
這句話簡直讓謝心樹呼吸都變得舒暢起來。
他最擔心的就是楊致的眼睛,現在楊致主動告訴他了,省去了謝心樹很多麻煩。
謝心樹又點頭,像搗蒜。
楊致勾起唇角,“那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我想去隔壁看看。”謝心樹弱弱地舉起手,像在回答老師的提問,“基地長什麼樣,裝置和環境之類的。”
“好。”楊致起身,“你先過去。門沒有鎖,直接推就行。”
這下輪到謝心樹疑惑了,他猶豫了一下才問:“那你呢?”
楊致回頭,他單手搭在腰間,浴袍領口敞著。
“我換身衣服。”
“”謝心樹幾乎是奪門而出,他快羞死了。
“一樓就是客廳,沒什麼別的傢俱,都清空了,留出來空間給你們平時訓練用。二樓是房間,隔音效果很好,距離也都比較遠,戶型大差不差。”楊致手裡捏著個眼罩,還握著瓶眼藥水,他帶著謝心樹在基地兜了一圈。
一層的採光很好,楊致走到哪謝心樹就跟在他後面,把旁邊的窗簾一串一串地拉上。
“”楊致聽到很規律的嘩啦啦聲,實在沒忍住,回頭瞥了謝心樹一眼,“感覺你像在照顧殘疾老人。”
“那個,楊”謝心樹不好意思極了,覺得總喊楊致那個那個的,很不禮貌,但又不想直接喊楊神,於是他下意識道,“學學長,你要不然先先用藥吧。我自己隨便逛逛就好,不用你帶”
楊致一頓,微微揚眉,語調撩耳,“你喊我什麼?”
“學長。”謝心樹脖子泛紅,“我那個我知道你是a大畢業的。我,我現在在a大上學。”
“你很瞭解我?”楊致勾唇問。
這謝心樹還真的不好回答。
說不了解吧,楊致好多事兒謝心樹都知道。說了解吧他上輩子和楊致說過的話加起來都沒有今天這一個小時的多。
慚愧。
見謝心樹露出一副很難為情的神色,楊致找了個位置坐下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