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墨色更甚,緊而勾唇。
“好。”
“只親。”
他撈起床上的枕頭,壓在自己腿間,虎口卡著邊緣,青筋暴起的手背凹出根根分明的手骨,純白棉枕在他指縫下碾出指痕。
謝心樹犬齒又咬緊嘴唇,有些擔心楊致要怎麼辦,頭頂落下喑啞:
“不用管我。”
“答應你的,按照你的意願來。”楊致單手撫上謝心樹額髮,那雙在黑暗裡帶著欲-色的眼睛直勾勾看著謝心樹,掌心託著他的臉頰,灼熱指腹輕輕劃過碎髮,緩慢地別到謝心樹耳後。
露出的鬢角在燈光裡白皙無暇,楊致此刻的目光就和乳環上的蛇般,強勢,蓄勢待發,他一點一點地捋著謝心樹微溼的黑髮,長指流連過眉尾,眼瞼,鼻尖,最後停在唇畔。
楊致很會用這張臉,他微微揚著唇,攝人心魄的眼眸彷彿要一眼望到謝心樹眼底。
明知道是色-誘,謝心樹還是僵坐在楊致腿上,手抵著枕頭,任由對方探取。
彼此的呼吸錯落,謝心樹一直不敢直視楊致,他聽到安靜室內只有他們糜-亂的喘-氣,睫毛如同被什麼敷壓著般抖動,在楊致指腹下,臉上一圈一圈地起著熱度。
突然地,楊致湊了上來,五官被無限放大,拉近,謝心樹瞳孔幾乎同時一縮,看著近在咫尺的唇線。
察覺到他本能地躲避,腰也後仰,楊致卻就這麼停了下來。
他只差一個指節的距離就能親上謝心樹。
“害怕?”楊致安撫地用手指壓下謝心樹額髮,張開的手深-插進謝心樹蓬鬆的髮間,開口時嗓音沉啞。
他現在說話距離謝心樹太近。
近到能清楚看見下唇的紋路,說話時滾動的喉結。謝心樹下顎被紊亂的氣息噴灑著,燙得他手指攥緊,指尖發白。
謝心樹沒有說話,也沒有點頭,只是愣愣地看著楊致,懵懂的眼神似乎在問,為什麼停下來了。
楊致眸色暗了幾度,就著這個距離,緩緩逼近,輕輕地親上了謝心樹的下巴。
輕得像落雪,悄無聲息,可有雪水消融的餘韻。
以至於等楊致稍微撤離了些,謝心樹才反應過來他做了什麼。
在楊致步步緊逼的視線裡,謝心樹出神地發著呆,還在回想剛才的情景。
“寶寶。”楊致低啞的聲音將他思緒一把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