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致回了句沒問題,走到座位邊扯出來假條,看了兩眼,拿水筆批了個閱。
俱樂部就一個經理一個教練,和經理請過假當然可以不用再和教練申請,但教練可是楊致。
謝心樹請假居然不直接和楊致說。
有古怪。
楊致批完這個閱字,剛想問,原時打完一把道具賽,摘下耳機,投來視線問:
“楊神,咱們基地綠化這麼好,小區也到處都是草和樹,是不是蟲子多啊?”
“蟲多?”楊致挑眉,“怎麼了?”
“你房間看到蟲了?”
原時搖頭:“沒啊,但是我早上看隊長下來的時候嘴巴很腫,我嚇了一跳。我老家那邊就很多隱翅蟲,我以為他是被蟲子咬了,問他嘴巴怎麼了。”
“楊神你是沒看到,隊長嘴唇紅了一圈!”
“但隊長說嘴巴不疼,不是蟲咬的。”原時撓撓自己腦袋,“那就奇了怪了。我昨晚做的飯菜也沒有很辣的啊。”
“要不然楊神你還是找人來基地除蟲一下,後園那些花草很招蟲的!”
楊致扶額,嘴角抽動,“你是這麼問謝心樹的?”
“對啊。”原時無辜地眨眨眼,“我還怕隊長被蟲咬傷了呢”
“你呢?”楊致看繆思羽。
繆思羽:“我也問了問,隊長說沒事。”
他補充,“因為確實很紅。”
“”楊致暗道完了。
謝心樹臉皮那麼薄,被兩個隊友這麼追問一番,估計得原地死兩回才能緩過勁兒。
說話間樓道傳來腳步聲,謝心樹換了身還算正式的衣服,下樓到拐角,撞上楊致視線。
他戴了鴨舌帽和口罩,腦後的碎髮被壓在帽子下,後脖頸修長,內搭是白毛衣,外面罩了件深灰外套,黑褲熨得筆挺。
“隊長!”原時興高采烈,“早去早回啊!”
謝心樹衝原時點點頭,手指有些無措地拉低了帽簷,走過來和楊致微微鞠躬,還沒等楊致說話,轉身就跑了,步伐很急。
“”楊致看著謝心樹倉皇離去的背影,幽幽長嘆一口氣。
好不容易拉近的距離一個上午就被“蟲”幹得稀碎。
“原時,加訓十場影子挑戰。”
“啊??”原時捧著臉哭天喊地地哀嚎,“為森莫!!!”
“我是為你好。”楊致皮笑肉不笑。
“好的楊神。我不會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