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謝心樹。”楊致說。
謝聽月這回有所警覺地抬起腦袋:“找他幹什麼?”
而且這麼晚了。楊致該滾蛋了。
“約賽的事兒,具體方案我們還沒定。”楊致說。
謝聽月想了想,點頭,站起身,“我帶你去。”
他們上樓,謝聽月看見房門都沒關,直截了當:“人不在臥室,在上面。”
上面?
楊致看了看天花板,除了燈就是燈,“掛哪?”
“掛個毛線。”謝聽月徑直走到視窗,看見窗戶果然被推開,於是手伸出去往上指了指,“我說他在天台上。”
“在上面幹什麼?”楊致愣了。
謝聽月:“聽歌,喝酒。基本就這兩樣。他心情不好或者想發呆就喜歡坐上面,初高中就開始了。”
還喝酒?
楊致笑:“爸媽不管?”
“不管啊。”謝聽月往外抬了抬下巴,“我們家對他就是放養模式。只要他自己心裡有數,基本不怎麼管。”
“不然我怎麼會知道他酒品很小眾。”謝聽月冷笑,“每次我要揍他他就躲上面去,吃準了我不敢跟他一樣爬窗,我有點恐高。”
“怎麼翻?”楊致往窗外看了眼,手撐著窗檻仰頭,脖子扭著,“我還以為會有梯子。”
“我不知道。不是。你真要翻?”謝聽月頓了頓,不可思議,“你們病都能病一塊兒?”
楊致看她,“你不知道一句話嗎。”
“我們跑末置位的都是天才在左瘋子在右。”
“病得不輕。那你小心點,摔死我們園林概不負責。”謝聽月抱著電腦轉身。
樓頂漆黑,謝心樹正在緩慢地小酌,餘光忽然瞥見個黑影慢騰騰地扒了上來,他渾身一抖,差點要當場擒拿小賊。
“學,學長??”謝心樹看清來人,舌頭都打結了,“你你你你怎麼上來了??”
而且不是說已經走了嗎?
楊致翻得沒謝心樹那麼利索,他手腳並用可算是爬了上來,站穩時還拍了拍膝蓋上的灰。
“來找你的。”楊致喘了口氣,“沒想到你這麼不走尋常路。”
“你萬一掉下去怎麼辦?!”謝心樹很想尖叫,他彷彿能想象到楊致摔骨裂的場景,“有什麼事找我,你叫我下樓就好了。”
“我這不是沒掉麼。”楊致笑了聲,走過來在謝心樹旁邊坐下,“剛好上來感受一下我們天才的視角。”
謝心樹過了半晌才問,“你怎麼上來的?”
“我看到牆上有兩個釘子。本來上不來,我還考慮著要不然踩空調外機借個力,不過就怕把你們家空調外機踩壞了。結果還好那兩釘子幫了我大忙。”楊致理了理自己衣袖。
“釘子”謝心樹說,“釘子是我小時候打的,以前腿短,也上不來,踩那才能上。”
“果然練過啊。”楊致單手撐著下巴,也學著謝心樹盤腿坐,笑眯眯,“我就說那會兒我手臂受傷,你撐著欄杆就翻進來了,一點不像良民。”
“像從小就練過的。”
“如果這也算的話,那是練過。”謝心樹說。
“你掉過麼?”楊致問。
謝心樹點點頭,有點不好意思:“初中掉過兩次,後來熟練了。”
“第一次腿崴了,第二次就屁股疼了兩天。”謝心樹說,“這裡也就四米多高,我以前還會直接往下跳,除了膝蓋和腳底有點震以外沒別的感覺。”
“”楊致抿唇笑,“酷。”
謝心樹才回味過來自己是說了糗事。
他原本以為楊致會說他很奇怪,結果楊致居然像是覺得挺有意思的。
“但是你下次不要跟上來。”謝心樹嚴肅說。
“為什麼我不可以?”楊致問。
“快五米高一個不小心也是可能摔死的。”謝心樹語氣略帶嚇唬,“你這樣太危險了。”
“不會的寶寶。”楊致手撐著地面,笑著看他,“我是真練過,你不用擔心我。哪怕是真摔了我也知道怎麼著地才不疼,怎麼做才能避免骨折受傷。”
謝心樹還沒反應過來,楊致繼續:“我小時候也爬上爬下,六米高的樓我都跳過,一樣沒事兒。”
“我們那”楊致頓了頓,“遊牧民族,比較勇猛。”
少見。
謝心樹頭一回聽楊致細說起關於他的飛車以外的事。
“你們那”謝心樹膽大包天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