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
“以後你看到從那個地址發來的快遞,都別幫我拿,也別碰。”
楊致掀起眼皮,直勾勾看著謝心樹,“我昨天和你說的話也都是真的,很嚴肅,但我沒說全,對不起。”
“還是那句話,我怕傷到你。”
“以前我拆開過還沒死透的蜈蚣,還有那種一開啟就會噴辣椒的整蠱玩具,殺傷力再弱的也有各種各樣的鬼圖。”
謝心樹聽愣了。
他腦子短路了,完全沒把那地址往楊致老家想。
但謝心樹這會兒忽然想起來,楊致說過他外婆是彝族。
涼山是彝族自治州。
這事兒完全超出了謝心樹的認知範疇。
楊致的家裡人給他寄惡意快遞,故意噁心他,折磨他?
是有什麼深仇大恨,還是別的什麼
謝心樹也在盯著楊致看。
楊致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沒什麼特別的表情,聽他的語氣,除了擔心謝心樹受傷以外,對他會收到家人寄惡意快遞這件事情,他似乎是習以為常了。
不會生氣嗎?
謝心樹問不出口。
flow沒拿冠軍之前過著什麼樣的日子,要不是謝心樹託她姐去聯絡劉滔,要到採訪語音,他也不知道。
連繆思羽在後期剪輯的時候都放了三四遍劉滔的語音。血隊沉默地聽著,當事人沈流雙則站在旁邊淡淡地刷著手機,一副不願意被人追問的模樣。
“你拆了嗎?”謝心樹好半晌才提起氣,怔怔地問。
“拆了。一件壽衣,我已經在後院給燒了。”楊致衝著他笑,突然伸手又彈了謝心樹的腦門一下。
“寶寶。”楊致嘆了口氣,低啞,“我不是不讓你碰我的東西。”
“看你拿快遞的時候我是真緊張了,怕裡面什麼不好的東西掉出來。萬一是刀子呢?”楊致半開玩笑半認真地捏了捏謝心樹耳垂,“沒立刻和你解釋是我做得不好。”
“我需要考慮的東西有很多。”楊致看著他,“這麼糟心的家庭環境我對誰都懶得說,如果不是收到快遞我都記不起來自己還有群遠在山裡的家人。”
“昨天沒馬上告訴你情況,一是怕影響你比賽,二是我不敢袒露。”
“這事兒換誰頭一回聽說都會很驚訝吧。”楊致拍了拍謝心樹手背,“我自己知道就只需要自己消化,一開始我覺得沒必要把你拉進來。”
他楊致也是有害怕的東西的。
也有不敢面對的過去。
“但是你和我說過,不想和我只是隨便談談。”
“我也不是隨便的人。”楊致指腹慢慢揉上謝心樹左手手腕,“我想如果要你能接受我,我得更坦誠一點。”
“答應過你的,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不隱瞞。不管好事壞事,我在意什麼,我為什麼心情不好,我如何成為了現在的我。只要你想知道,我都解釋給你聽。”
謝心樹過了好一會兒後,動了動嘴唇。
楊致湊近,“什麼?”
“對不起。”謝心樹抱上楊致。
楊致瞳孔一縮,僵著半天沒反應。
“寶寶,我該說對不起才對。”
站在謝心樹的角度來看,楊致就是莫名其妙衝他發了一通火。
謝心樹圈著楊致的腰,“不,我該說對不起。”
“不,歸根結底是我沒做好。我反思。我昨天那樣對你太兇了。對不起。”楊致加深了這個擁抱,手穿過謝心樹臂彎,繞到他腦後,把人壓進懷裡,“你什麼都不知道。”
“不對!”謝心樹悶聲,“我也做得不好。對不起!”
他非常,非常,非常心疼楊致。
即使這個人比他成熟。
這麼爭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
“那行。”楊致果然還是道高一丈,嘖了聲,“算你對不起我一次。”
“記得補償我,打完比賽要幫我戴東西啊隊長,別忘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這個事兒,謝心樹就感覺兩人緊擁的肌膚存在感陡然增強。
下身也彆扭了起來。
“隊長。”楊致一本正經,“我還是要重申一次,我不是不讓你碰我的東西。”
“你就是想看我今天穿什麼顏色的內褲我都能當場脫下來給你看的。”
“明白嗎?”
“”謝心樹一把推開楊致站起身,“我不跟你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