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原時趕緊起來,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霜打的茄子般滾上樓。
“月姐,我們單獨聊聊。”楊致說。
謝聽月點頭,出去了。
一層又只剩下他兩。
謝心樹看他,問:“什麼時候開始的?”
“昨天。”楊致面帶抱歉說,“晚上回來就預約醫生,你睡著了,我昨晚才沒和你說。”
昨天?
“打替補的時候就有黑影了嗎?”謝心樹問。
他又道,“別騙我。”
楊致心一緊。
“是那會兒感覺視線有點模糊,還有黑影,不過很快好了。”
“生氣了嗎寶寶?”他問。
謝心樹簡直是氣得快要炸了。
他面上沒什麼表情,其實心裡像太上老君的煉丹爐,攪得五臟六腑都帶火。
但他氣的不是楊致,氣的是自己。
他發現自己太不懂事了。
昨天昨天他不應該和楊致說他害怕的。
謝心樹懊惱不已。
他不知道的情況太多了,楊致也不可能關鍵時刻跟隊友說他眼睛不舒服,沈流雙他們都在準備比賽。
所以謝心樹只能怪自己,他年紀小,處理不好這些,他還不夠成熟,他對楊致的關心沒有做到無微不至,他應該每時每刻都詢問一下楊致身體情況,他甚至很想去廟裡拜一拜,給楊致求一個上上籤,或者一生平安。
而接下來,謝心樹走到哪楊致跟到哪。
“寶寶”
“寶寶你要幹什麼,我幫你。”
謝心樹只是想喝口水緩緩,他需要時間消化一下這個事實。
楊致見狀伸手就給他倒了,“寶寶你理我一下。”
“我不理你。”謝心樹說。
“不行。你快理理我。”楊致說。
“不理你。”謝心樹轉身。
“那你罵罵我也行。”楊致馬上又跟過來。
“我我不罵。”謝心樹小聲,“我捨不得。”
“什麼?”楊致一下揚起眉,見他低著頭,乾脆彎腰湊過去,從下往上看他,“來親一個。”
“我不跟你親。”謝心樹別開臉。
過了會兒,他還是覺得很有必要和楊致闡明自己立場。
“你。”謝心樹看他。
“到。”楊致立正。
“你以後不舒服一定要說,像昨天那樣硬上的情況絕對不許再有了。”謝心樹板著臉,嚴肅,“我現在是用隊長的身份,警告你!”
“好的隊長,收到。明白。遵命。”楊致態度誠懇。
“消氣了嗎?”楊致又問,“可以理我了嗎?”
謝心樹還是沒緩過來,他憋了憋,說:“我要兩分鐘不理你。”
楊致一邊在心裡喊我草怎麼這麼萌這麼萌這麼萌,一邊心有餘悸地拿出手機定了個鬧鐘。
兩分鐘一到,他手機響起bleedg love的鬧鈴。
“兩分鐘了,理我。”楊致又湊上去。
謝心樹鑽進他懷裡,抱他,楊致瞬間僵住。
“我下午陪你去醫院。”謝心樹悶聲,“我一定要去。”
懷抱很緊實,胸膛貼著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對方的脈搏與心跳。
他們似乎生來就契合,擁抱很溫暖,縈繞著清香,如沐春風,令人動容。
楊致看著謝心樹頭頂,心又化了,慢慢笑起來。
“好,謝謝寶寶。”
謝心樹抬頭,又往楊致眼睛上親了親,落得很輕。
——
好面兒
“你要陪他去?”謝聽月搬了一堆快遞進來, 丟在地上,“就不怕檢查結果不好當場嚇死麼。”
謝心樹不滿:“不會不好的。”
“行吧,早去早回, 有事聯絡我。”謝聽月一邊拆快遞一邊嘀咕,“這戀愛談的”
謝心樹走路差點劈叉。
他震驚地回頭。
他姐完全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麼驚為天人的話, 還在和快遞箱子鬥智鬥勇。
“你看我幹什麼?”謝聽月終於抬了頭,“我是你姐, 你有什麼事能瞞得過我。”
謝心樹有些手足無措。
“你們要談就大大方方地談。”謝聽月起身, 拍了拍手上的灰, “不然我也沒安全感, 總擔心你們要是哪天分了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