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夫”
楊致聽完,直接愣在車座上。
像是晴天打了個霹靂。
像是路上來了條狗往他頭上蓋了個地溝油澆飯。
“他們來幹什麼的,說了沒?”
“說是你表弟摔骨折了,過來做手術。但是他們手頭緊,我估計是來找你要錢的。”沈流雙也是半個人精,他看了眼周圍,見謝心樹戴著耳機,又走到角落繼續,“我們還在和joker打訓練賽,不方便見客,月姐就把我們趕上樓了。現在她在樓下招待。那什麼”
沈流雙捂了捂手機回頭看,低聲,“你要弄完了就趕緊回來吧。路上小心開車。”
“行。”楊致聲音冷了幾個度,一腳踩上油門。
基地。
謝聽月泡了兩杯茶放桌上,看著茶几對面的夫妻。
女人目測四十多歲,很漂亮,眼窩深邃,頭髮烏黑柔順,身上穿著帶花紋的民族服飾,頭上還帶了釵子。她身邊的男人則長得有些凶神惡煞,眉眼裡有股市儈的小家子氣,俗稱賊眉鼠眼。
“二位怎麼稱呼?”謝聽月笑著問。
“我們找楊致。”男人率先開口,他側目給身邊的女人一個眼神警告,而後看向謝聽月,“他人呢?長輩來看他他連面都不願意露?假裝不在?他躲得了一時躲得了一世嗎?!”
陳剛說著說著從兜裡摸出來雪茄,假模假樣地點燃,還朝謝聽月臉上吹了一口,“小姑娘,你誰啊?他駢頭?”
謝聽月頂著標準的職業微笑,淡淡:“我是他老闆。”
“啊。”陳剛怔了下,有一瞬的尷尬,他態度瞬間轉了個一百八十度,“老闆啊?你是他老闆嗎?就是給他發工資的那種老闆?”
“是。”謝聽月看著他。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謝老闆你好。”陳剛雪茄都不抽了,放桌上自然風乾,他搓搓手,賠了個笑臉,“聽說這種俱樂部的老闆都很有錢。但你看起來太年輕,我以為”
謝聽月並沒有接他的話茬。
這讓陳剛很尷尬。
尷尬得有點喘不上來氣。
他於是自己乾笑了兩聲,儘量忽視謝聽月撲面而來的氣場和那雙凌厲的眼睛,繼續道,“謝老闆,我們今天就是過來看看楊致,你看我們還帶了點伴手禮。”
他指了指地上的幾個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