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保護白顏淵的那幾個閻摩教的護衛當時就急了,暗中對視好幾眼,卻又礙著蕭淇的身份,不敢貿然上前。
本來他們幾個聽從了三殿閻羅的話,說是等案子了結,就是綁也要把聖女大人綁回去,可央措大人竟然說要繼續留在中原,這可就嚇壞了他們。就算教主不怪罪他們,三殿閻羅大人也得手撕了他們。
一時間,幾人怒火攻心,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白顏淵微微有了醉意,雙手撐著瓦片,迎著月光看去,眼中映上幽綠的光。
蕭淇看著她的側臉,默不作聲。
等到白顏淵的一個噴嚏破壞了氣氛,她才有所反應,晃晃悠悠地站起來,一腳踩上屋脊,居高臨下地看著蕭淇:“道長,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
蕭淇怕她掉下去,時刻緊緊盯著她:“白公子人很好,風趣健談,能與白公子結交是蕭某的榮幸。”
白顏淵笑了兩聲:“道長,你這個人可真招人喜歡。”
蕭淇扭頭,目光遠視,不答她的話。
翌日一早,許逸就趕來同蕭淇講明結果,白顏淵坐在一旁安靜聽著。
許逸是權利不小的王爺,昨晚陳庭志一看見他的時候就嚇得發抖,明顯心裡有鬼。許逸派人搜查許久,都沒有找到那個賬本的下落,許逸勃然大怒,揚言要給陳家滿門抄斬。最後那個賬本還是貪生怕死的城主夫人為了給自己討回一命,背叛了陳庭志,說出賬本下落。
許逸冷笑道:“陳庭志他不安好心,結果連他的夫人都不是真心待他,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就是報應!”
蕭淇不發表意見,白顏淵唏噓不已。
陳庭志倒臺,定會有新人上任,以後的事就不是他們三個管的了的了。
經過這一事,那些編排蕭淇說蕭淇沒本事的流言不攻自破,清瀟道人的名號威名遠揚。
許逸問蕭淇:“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蕭淇暗中掃了心不在焉的白顏淵一眼,說道:“帶白公子到處走走。”
許逸活像見了鬼:“你確定?你要跟那個魔頭……”
“許逸。”
“行行行,你嫌你命長想找死那就去找吧,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也別找我救你。”
蕭淇八風不動:“我自是不會總來打擾好友。”
許逸一噎:“你就作吧。”
下午,蕭淇與白顏淵便退了房,白顏淵沒有住夠時間,因為周衡玉已經給她預付了半個月的房錢,掌櫃的本不該給退,但掌櫃的一看這小公子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清瀟道人的好友,二話不說就把銀子退了回來,好好心地替她湊了整。
白顏淵美滋滋的,心想著抱對了大腿就是好。
二人上了馬車,蕭淇一臉冷然地將手伸在她面前,手心朝上。
白顏淵不解:“道長,你這是做什麼?”
蕭淇的臉就像是一個萬年老冰塊:“蕭某記得白公子說過一旦有銀子就會還給蕭某。”
白顏淵老母雞護崽一般護住了自己的錢袋:“道長,我記得你已經答應讓我以身相許來給你還債。”
蕭淇臉一黑:“蕭某又仔細思慮了一通,突然覺得白公子還是直接還在下銀子比較好。”
白顏淵咬牙:“道長你說話不算話,堂堂清瀟道人竟然出爾反爾,說出去都不怕別人笑話。”
蕭淇眉毛一挑:“可蕭某明明記得白公子的話有句前提……”
白顏淵忽然搶白:“反正你答應我要娶我,你答應了就是答應了,還管他什麼有沒有前提。”
蕭淇一愣,許久,輕嘆一聲。
“還銀子的事還不著急,來日方長,”話鋒一轉,“白公子可有沒有特別想看的美景?蕭某可帶你一程。”
一聽這話,白顏淵的眼霎時亮堂了起來:“石河!去石河,我要去看那塊神奇的石頭!”
蕭淇看她一眼,不動聲色地調整馬車前進的方向,向前駛去。
赤月城,閻摩教總壇萬毒宮。
赤月城處在中原大陸版圖的西北方,再往北便是荒涼的大漠。
赤月城的面積不算大,但十分繁華,全城裡幾乎都是閻摩教的信徒,他們虔誠地信仰著這個宗教,同時也屬於閻摩教的戰鬥力。
這個城鎮,又名“閻摩之城”。
赤月城裡很少見到參天的樹木,以低矮灌木居多,偶爾能見到幾棵針葉松,不過也不多。唯一的標誌性建築就是萬毒宮。
萬毒宮極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