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很大,像是天然形成的,毫無人工痕跡,只是外面的洞口雖然很大,裡面的通路卻逐漸狹窄。
由起初他們剛剛進入時十分寬敞,最後走著走著竟一直在變窄,由兩人並排而行到一前一後,到最後僅能側身勉強透過,等到深處時,蘇世譽卻是不敢再領著白顏淵往前走了,火把的火焰已經開始搖晃,看樣子是裡面的氧氣不足,蘇世譽不敢帶著白顏淵輕易犯險。
白顏淵看著進退兩難的蘇世譽,往後退了一步,找到一個稍寬敞好呆一點的地方,朝他問道:“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蘇世譽略微思索一會:“強行突破。”
白顏淵立即明瞭,在他們進來的路上,她聽見前面隱隱有些細微的聲響,像是空氣流動刮擦在山壁上的聲音,他們兩個便都意識到只要走過這條路,前面必定有一個極大的空間。
只是那大塊空間與外界相連的通路日久天長地被山壁同化了,才會越來越狹窄。
白顏淵點頭,覺得這個提議可行:“那不如我們退回到通路寬敞一點的地方,在這太不好施展了。”
蘇世譽也正有此意,點頭應承。
幸好他們走得並不算遠,既然是往後退,便換成是由白顏淵帶路了,不一會,他們兩個就退到了能一前一後行走的路上。
到開口那裡,白顏淵深深吸了一口空氣,排除掉胸中的那一分憋悶。
蘇世譽向前邁了一步,頗有男子氣概地對白顏淵說了一句:“阿淵,你退後。”
白顏淵照做。
只見蘇世譽拔出陽朔,鬥氣注入長劍,霎時劍身迸發亮眼光芒,蘇世譽雙眼凜然,劍指在劍身上一抹,浩然鬥氣從一個年僅十歲的孩童身上散出,帶著崩山摧地之效,與陽朔催發的劍氣一同,金色浩瀚的劍氣帶著凜凜的殺機,堅實牢固的巖壁有如摧枯拉朽一般,一剎那間,便是地裂天崩。
金色劍氣裹挾著巨大的力量,迅猛朝前,宛如一把巨大的鍘刀,從細弱的開口豎劈過去,一瞬間,整個山體都劇烈震動起來,碎石亂崩,二人勉強躲避。
蘇世譽這一劍劈得很有水準,僅僅在前方開始有震動,而後面開口處較大的地方造成的影響很小。
而劈出那驚天一劍的蘇世譽滿臉淡然,好似這一幕再正常不過,他收劍入鞘,把白顏淵往後邊拉了拉,退到他認為安全的地方。
白顏淵神色複雜地看著他:“你這算是把山給劈開了?”
蘇世譽此時卻像是隻搖著尾巴的小狗力求主人誇獎那樣,笑容堆了滿臉,對著白顏淵說道:“對呀對呀,我厲害嗎。”
白顏淵順了順蘇小狗的毛,說道:“真厲害。”
待震動完全停止,蘇世譽看著眼前被他生生劈開的一條通路,雖然僅能讓兩人並排透過,但比最開始的僅能側身透過已經好上了很多,蘇小狗拉住白顏淵的手,輕輕捏了兩下,說道:“走吧。”
蘇世譽這一劍相當厲害,威力十足,將她們需要走的路線全都硬生生地劈開了,白顏淵看著地上的碎石,一時想不通蘇世譽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大的威力。
明明在進入這個遺蹟之前蘇世譽還跟她差了些實力,可這時蘇世譽展露的他對劍道的領悟和發揚竟遠超她的想象。
別看他們兩個現在實力是平階,但白顏淵真不一定能有自信打敗他。
似乎是覺察到白顏淵的疑惑,蘇世譽捏了捏她的手:“我和以前不一樣了。”
白顏淵看著蘇世譽的側臉,緩緩咀嚼著蘇世譽的話,他說他和以前不一樣了,是在指什麼?
蘇世譽卻不會再給白顏淵思考的機會,手指向前方:“看。”
白顏淵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剎那間便睜大了眼。
這條路的盡頭,是一個洞口,在洞口的另一端,有光傳來,亮得刺眼。
白顏淵面上一喜,眉眼飛揚:“快到了,我們趕緊過去。”
蘇世譽腳卻牢牢釘在了地上,不肯在往前走半分:“阿淵,前面很危險。”
在玄冥遺蹟裡,雖然允許進入的只有十歲到十五歲的少年人,而且玄冥遺蹟裡的挑戰和機遇都不會太難,但不會太難,那也是相對來講。
冥幽國有三個對鬥者來講既是機遇又是挑戰的秘境,即玄冥遺蹟,烈炎秘境,慧明遺蹟。在這三者之中,玄冥遺蹟是最簡單的,裡面不會有太過危險的東西,而且裡面的機緣十分豐富,只要稍加註意,便會得到不少的收穫。慧明遺蹟專對佛者,考驗佛者的本心和對佛義的瞭解,這個遺蹟暫可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