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太白本來還笑容滿面,可是一聽杜子美喝酒,他心裡就來氣。
嫌棄道:“去去去,子美你的詩才我是認可的,但是你的酒品我李太白可不敢恭維!”
堂堂一代酒中仙客,如今話裡竟然少見的有幾分埋怨。
杜子美聞言,臉上的表情頓時尷尬起來。
他知道,是當初的洛陽酒宴事發了。
尤其是公孫靈在成親之後,就不再對外表演劍舞,這事可讓李太白一直耿耿於懷。
見狀,李常笑索性端起酒杯,坐到李太白的面前,開口道。
“既然不跟他喝,那就和貧道喝。今日你李太白替大唐除了一害,咱們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
……
太極宮中。
開元帝如今過了天命之年,膝下皇子也有不少成年的。
雖說太子既定,但諸位皇子間小動作不斷,著實讓開元帝覺得頭疼。
他揉著腦袋,看向高元一,有些感慨道:“元一,你說這手心手背都是肉,朕怎麼打都是心疼的。真不知道當年皇祖與皇祖母,他們是如何應對此事的。”
高元一被點到名,卻不敢隨意發表意見。
他從永徽年就一直侍奉在開元帝身旁,至今已經快四十年了。
其間,高元一始終榮寵不衰,最重要的一點是他拎得清。
知道什麼事可以沾,什麼又是完全碰不得的。
這皇子之事就屬於碰不得的。
開元帝見他不說話,無奈搖頭,輕罵道:“你這膽子,什麼時候才能大一些!”
高元一賠笑道:“聖上爺在,豈敢妄言。”
“行了,”開元帝擺擺手:“朕的家事留後再議,午膳之後你將張子壽宣來。朕當初聽信李哥奴的讒言,對張相有所懷疑,這事需要好生澄清一番。”
“陛下高義,是大唐幸事!”高元一發自內心道。
當朝天子向朝臣澄清誤會,這樣的例子放眼青史也是屈指可數的。
只能說,活該開元帝配享這盛世。
當日的酒宴,到最後自然也是賓盡主歡。
李太白與張伯高二人相約,來日到長安再次相聚。
直至離開時,李太白都沒能弄清楚劍器樓裡的真相,自然也錯過了觀賞劍器舞的機會。
從這之後,杜子美終於鼓起勇氣向公孫靈表明了心跡。
有李常笑親自做媒,杜府之中當然是以贊同聲居多,兩人選了一個良辰吉日,結束了這漫漫二十年的奔跑。
……
一晃眼,五年之後。
開元二十五年,春。
這一年,達奚各部集結叛軍三萬餘,直直撲向碎葉城。
安西四鎮的唐軍,在安西都護的指揮下,將來犯的達奚族人擊潰,沒有走漏一人。
一時間,許多年輕的將領冒出頭來。
其中名氣最大的,當屬封清和高芝二人,他們的身份也大有來頭。
封清是開元帝年少時的玩伴,打小在安西四鎮長大,對邊境國情是再瞭解不過。
至於高芝,他的祖父是永徽朝的安東都護高非。
如今子承父祖的事業,雖然是藩將,但在大唐君臣眼裡也算是根正苗紅。
眾人彷彿看到,兩顆冉冉升起的將星,一左一右拱衛著大唐的太平。
長安城。
隨著一代代新人的冒頭,老一代的名士落幕,偌大的長安似乎也在極盛之中,終於達到了一個瓶頸。
醉仙樓。
李常笑與杜子美坐在大唐的酒樓,問店家要了兩杯小酒,直接坐在堂下閒談。
杜子美經歷了兩次落第之後,終於在去年的秋閨上榜,至少在長安撈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官職。
還不用李常笑開口,杜子美就捧著酒杯進酒,這動作是無比熟練了。
李常笑一臉好奇:“你這小子什麼學會的喝酒,貧道怎麼不知?”
杜子美一聽,默默放下酒杯,嘆了口氣:“叔祖不知,這事說來話長。如今在長安,若是不擅飲酒,終是會惹人笑話的。”
“所以你就同流合汙了?”李常笑揶揄道。
杜子美無奈答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先父既喪,如今杜府的門楣需要有人肩負。我作為家中長子,自是難辭其咎。”
“是極,是極!”李常笑大笑著附和。
可以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