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
雖然範庸這一支血脈南遷,但他們的存在,本身對這世道而言,就是一種見證。
李常笑領著諸位學生守在外頭。
種平和柳三變一左一右,像是門神一樣立在他身旁。
吳基則進入屋中,負責給範庸治病。
李常笑對他的醫術很有信心,畢竟這是可以在後世封神的存在,如果連他都奈何不得,那就真的是回天乏術,大羅無醫了。
……
範希文站得離他們不遠,身旁是母親謝氏。
謝氏是範庸的一房妾室,雖說如今範庸的正房已去世多年,但謝氏一直沒有被抬正,這讓母子二人的處境顯得有些尷尬。
方希文的上面還有數位兄長,彼此的關係不冷不熱,甚至由於範希文頗得其父歡心的緣故,反而有些不和。
他父親的人脈主要被兄長們繼承,其中不乏當職為官者。
一旦範庸身死,指不定謝氏與範希文就要被分出去了,至少在謝氏來看,這會讓範希文天然少了一分助力,心裡自然希望範庸可以活下來。
範希文亦是滿臉希冀,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份父愛來得尤為珍貴,享受了這麼多年,不想要失去。
這時,擅長言辭的柳三變湊上前。
他經過武院三年的操練,嘴上的功夫不僅沒有消退,反而有朝著“爐火純青”的方向發展。
不止如此,由於常年與老將和老卒接觸,柳三變甚至還沾染了幾分“痞氣”,說的鄭重一些,應該是社交牛逼症。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甚至碰上一條狗都能聊上兩句。
自然而然,與範希文搭上話就不算什麼。
“範小公子,裡面的吳堂長,他是我們軍醫科的醫術第一人,甚至還替先帝治過病。令尊這等情況,吳堂長出手定是手到擒來!”
聽了這話,範希文彷彿是找到了主心骨。
他一把搭住柳三變的肩膀,激動問道:“兄臺,此話當真?”
“那是當然,”柳三變眉頭一挑,好像醫術很牛的人是他才對,他不動神色拍掉範希文的手,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對了,我不叫兄臺,我叫柳三變。”
範希文神色鄭重:“原來是柳兄。在下範希文,正在睢陽書舍就讀。”
種平這時也湊了過來,抱拳一禮:“我叫種平,與三變一樣,是大宋武院的學生。”
“大宋武院?”範希文聽罷喃喃自語。
很快,他像是想到什麼,面上多了幾分不可思議的神色。
“大宋武院?是當今聖上下旨的那個?”
柳三變見到他的驚訝模樣,臉上頓時生出幾分傲然,點點頭:“不錯。”
“既是大宋武院,又豈會……”範希文下意識問道,不過這話只說到一半,主要是顧忌到場合。
他心中不解,自家是何德何能,竟然可以請動如此神醫上門治病。
如果是錢家還情有可原,但他們范家,顯然沒有這個資格。
種平看出了他的想法,用下巴努了努,朝著遠處的李常笑:“是山長說,今日有緣法應驗,特此前來。”
這話正常人一聽就會覺得是胡扯。
範希文顯然也不例外。
種平適時解釋,兩手一攤:“其實我們原本也不信山長的鬼話。但事實證明,山長真的具有通曉古今,預知前後的偉力。範兄弟,你有緣的話,日後自然可以見識到。”
別看種平長得一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模樣,但他打小就被帶到西北的戰場,無論見識還是心性,相較同齡人都要高出一大截。
只是這幾句的交談,他基本可以確定,這範希文絕對不是一般人。
或許……山長今日前來,正是為了此人。
不過這畢竟是猜測,種平將其掩於口中,並未對外人言語。
真要說錯了,那肯定是會出醜的。
他種平可是當國公的男人,怎麼可以出醜。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