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府上請教即可。”
李常笑聞言點頭。
曹佾本身就是宅男的性子,家世顯赫,再加上他為宋廷立過大功,也無需為生計煩憂。
甚至,一旦日後趙仁即位,曹佾的身份也將搖身一變,變成大宋的國舅爺。
相比於前朝劣跡斑斑的那些國舅,曹佾深入淺出的作風,也正是汴京君臣希望看到的。
這樣一來,只剩下楚圓了。
見二人目光看過來,他先是合十一禮,笑得如彌勒佛一般:“相較於曹道友,貧僧的路子可能就繁雜一些。”
“貧僧當年出家時曾立下宏願,要弘揚佛法,度化世人。餘生歲月,或許會遊走各路佛寺,迎攬四方香客,李山長覺得可否?”
李常笑聞言面露讚許,肯定道:“此事自然無妨。請楚圓大師前來,正是希望大師可以將佛法真理,訴諸於腳下的千里長路。”
楚圓聽完神色凜然,拜倒行禮:“山長之言,貧僧受教了。”
“那就說定了。”
……
拜師禮過後,種明逸又辦了一處學堂,教導張橫渠與周濂溪,同時還招收了一部分他們的同齡之人,一同教學。
種明逸教書育人了一輩子,將自己的感悟記載《蒙學》,分享給世人,他從不知道什麼叫敝帚自珍。
他一生的信念,從始至終都是教化人,教化儘可能多的人,哪怕有了關門弟子也不例外。
畢竟學問這東西,出現的意義就是讓人明理。
種明逸知道自己的身子骨已顯老邁,這一屆的弟子或許是他最後的一屆。
閤眼之前,可以再一次把學問傳授出去,也算是無愧殘生了。
……
鹹平十九年,元月。
汴京的一場大雪,昭示著萬家團圓。
李常笑受到劉娥的邀請,到宮中參加年會,這一宿君臣同樂,顯得好不快意。
等到出來時,已是半夜。
太子趙仁親自前往相送,二人一路上聊了許多東宮的事情,主要就是有關王孝先和呂坦夫的。
這兩位臣子,俱是端拱末年到鹹平元年登第的臣子。
他們早早擔負起太子的教導之責,雖然二人的理念多有不合,但這麼多年過去,隨著太子日漸成長,他的兩位恩師在朝中地位也逐漸提高。
不久前,隨著寇平仲告老還鄉,昔日端拱朝的進士只剩王子明一人尚在宰執。
王孝先和呂坦夫二者的矛盾,也隨著地位的提高由暗地轉向明面上。
這一次由於範希文被貶,雙方臣子相互攻訐。
若以趙仁原本的性子,知道此事肯定會想著調和雙方,但如今他卻選擇坐視不理,注意力反而更多集中在範希文的身上。
他要確保這位才華橫溢的臣子,不會因為朝堂的泥淖被毀,否則將是大宋的損失。
不過趙仁雖然有定計,卻還是習慣與李常笑商議,但求一個穩妥。
二人邊走邊談。
他們路過騏驥院下的御馬直旁,忽然看到屋門被推開,一位臉上刺字的少年走出,頭也不回地向著一處飛奔而去。
趙仁見到“刺字”,本能生出幾分不惜,因為這樣的人基本是犯事被髮配的,算不得什麼好東西。
李常笑觀察到趙仁的變化,視線在少年的背影停留,不由笑道:“殿下不可以貌取人。正值大宋用人之際,這群好鬥之人,也自有其作用。”
趙仁雖然不太認同這觀點,但本著對李常笑的尊敬,還是直接受禮:“師公之言,孤必然銘記。”
“行了,你小子也是一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等到大戰起來,你就知道此人的價值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