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眼中的恐懼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輕蔑。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秦二郎。那張果給朝廷當狗,而你是張果的狗,哈哈哈!”
他狂笑不止,似乎想要藉此激怒秦珩。
可惜,秦珩完全不為所動。
他默默取出一小壇酒,當著尤仲的面飲顧自用起來,彷彿是把尤仲當成空氣。
尤仲見此,不由大怒。
他可是山東響馬的頭領,哪怕二賢莊的單氏兄弟都不敢小看他,何時被一個小輩這般羞辱過!
“庶子,放肆!!”
尤仲一直大吼大叫,裡面的動靜似乎驚擾到外面的獄卒。
因為他們早就得到吩咐,只要人犯還有一口氣,無論裡面如何都不必插手。
……
就喝完了,外頭昏暗的天也逐漸亮堂。
尤仲似乎罵累了,直接閉上嘴。
隨著提審人犯的時間越來越近,秦珩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至於接下來的一切,就不是他能插手的了。
然而,在秦珩轉身的那一剎那,尤仲似乎恢復了理智,他聲音微弱的喊住秦珩。
“小子。”
秦珩停住身子,轉過頭。
“這裡面的水太深,你摻和不得,儘早退去吧。”
秦珩聽到這話,臉上並沒有什麼波動。
尤仲這時也因為過於虛弱,甚至沒有睜開眼的力氣。
正當他以為秦珩已經離開時,耳邊忽然傳來秦珩的聲音。
“為何告訴我。”
尤仲似乎恢復了精神,嘴角扯出一個桀驁不馴的笑容:“就當是良心發現,好了,快滾吧。”
這回秦珩沒有再開口,而是真走了。
……
日晝,舒國公週休親往審問尤仲,一眾虎射吏與山越軍接管了內外的城防。
當天發生了什麼無人知曉。
曹州刺史府
薛褒今日收到薛放送來的一篇文賦,通篇讀下來,行文如水,甚至引經據典都有不少。
他不由跑來李常笑面前炫耀,滿臉感慨:“大師,犬子如今有了不小的長進,多虧大師舉薦王夫子。”
李常笑微微一笑:“看來這信中還有未盡之言,竟讓薛大人改稱夫子”
薛褒點點頭,神情無比驚訝:“那是。大師不知,前不久龍門的縣試,文中私塾的弟子,考得童生功名的足有十人。”
要知道,文中私塾如今弟子總數也不過三十。
一次縣試,竟有十人得中,這比例哪怕是薛褒這等老臣,都深感驚訝。
李常笑對王演的水平有數,哪怕對方門下再出十個秀才都算不得稀奇。
相比之下,反倒是王演會讓弟子進科舉,這才是讓李常笑更在意的。
要知道,他正是因為無心科舉,這才轉而投身教育。
如今峰迴路轉,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
……
另一邊,正被李常笑唸叨的王演,正端坐自家屋中,望著面前的一封來自建業的書信,神情無比凝重。
隨著靜帝的上位,皇長孫和嫡皇孫的紛爭逐漸被提到明面上。
王功作為皇長孫身旁的侍衛統領,正處波詭雲譎的風雲中央。
哪怕其在心中多次表示武功已經突破一流境界,這也不能讓王演放心。
建業可是天下中心,豈是其餘城池可想提並論的。
莫說一流境界,哪怕罡氣境想在步步為營的京城中安穩生存都不是什麼容易事情。
雖然有李常笑的保證在前,但王演素來不是個寄希望於旁人的性子,更何況這是嫡親兄弟。
他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
也明白只有真正強大起來,才能具備保護小弟的能力。
在李常笑不知道的角落,曾經只想一心治學的王演,悄然改變了志向。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