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中。
熊彰與麾下計程車卒停在營外,身邊是其他幾支義軍。
能夠進入大帳的,只有諸位義軍首領及親信。
熊彰本還在與同袍說笑。
忽然,他聽到了帳中傳來了聲音。
即便聲音很淺,他卻聽出那是兵器碰撞的聲音。
有異動!
熊彰心頭浸提,拔出了腰間的青銅劍,下令道。
“隨吾進去!”
身旁立即就有其他幾位義軍將領攔截。
熊彰沒有留手,一人一劍,全數斬殺當場。
隨後,熊彰從副將手中接過長槍,運起身法大步朝著營帳的方向衝去。
營外的義軍士卒陷入了亂戰。
由於天色昏暗,不只是平陰縣,其他幾個縣計程車卒也在相互攻伐。
一時間,如雷的喊聲瀰漫在城中,甚至傳到了營帳裡。
緊接著,一道黑影衝進營帳,掀起鋪天煙塵,引得一眾首領連咳不止。
待煙塵散去,他們才看清來人的模樣。
身高八尺,面相魁岸,一看就是位猛將。
立即就有首領怒喝,“大膽!安敢亂闖營帳,來人,拿下。”
話音剛落,就有手握兵器計程車卒朝熊彰靠近。
熊彰循著帳中的血腥味,目光掃視,最後停在角落的那些屍體上。
赫然是宋易以及他的幾位親信。
熊彰面色發冷,緩緩提起手中的長槍。
……
半刻鐘後。
熊彰沐浴著鮮血走出。
手中的長槍刺著一顆顆頭顱,串成了丸子。
他運起內力大吼。
“停手!!”
這一吼,直接將場上士卒的目光全都吸引了過來。
很快,他們就看到了那些義軍首領死不瞑目的樣子。
熊彰輕輕提轉槍鋒。
“唰”
首領們頭顱直接倒飛了出去,在一眾士卒身前炸開。
說到底,這些士卒大多出身低微,何時見過這等血腥的場面。
除了極少數生起報復的心思,其餘早都下破了但。
“賊人,納命來!”
隨著陣陣怒喝,數百人手握兵器衝向了熊彰。
熊彰輕輕揮舞長槍,迎面殺了去。
又過了一刻鐘。
熊彰身上的鮮血更甚,腳邊卻是倒了一排又一排的屍體。
他睥睨地望了一眼周遭計程車卒,卻無人敢與他對視。
見此,熊彰將長槍扛在肩上,轉身喊了句,“收兵!”
那些來自平陰的義軍立即跟了過去。
只留下其餘義軍在原地。
翌日。
熊彰走出大帳,卻看見面前密密麻麻跪了無數士卒。
他心底錯愕。
下一秒,那些義軍彷彿事先演練過,齊聲道。
“恭迎熊將軍入主三川!”
很快,近處的平陰士卒將郡守的大印呈遞到熊彰面前。
熊彰目光閃爍,眼中的意味不明。
許久之後。
他伸出手,將那郡守大印接過,高高舉起。
見此,士卒們當即歡呼。
“熊將軍!”
“熊將軍!!”
吶喊聲此起彼伏,聲勢驚人。
熊彰眉頭輕挑,似乎這種還感覺還不賴。
與此同時。
咸陽。
元始帝忽然胸口發悶,面露痛苦。
隨身的太醫立即上前,將事先準備的玉泉護心丸遞上。
這是昔日“扁鵲”留下的禁方之一,可以化解肺腑鬱氣,奈何藥材稀罕,宮中不過只藏了幾顆。
藥丸入腹,元始帝的臉色紅潤了些許。
他雙目緊閉,神情依舊痛苦,沉聲道。
“傳陳留侯入宮。”
不多時,王陵進宮。
大太監輕聲將元始帝喚醒。
元始帝強行振作,看向王陵。
“陳留侯,朕欲興兵山東,馳援武安侯,愛卿可有人選。”
王陵躬身一禮,“陛下若不棄,老臣願領兵平叛。”
誰知,元始帝卻搖著腦袋。
“愛卿年事已高,是少有的忠君之臣。朕亦不忍,愛卿不若另擇旁人。”
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