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竹屋內,秦德庸三言兩語間,就將自己內心動向看的清清楚楚,秦少孚正是感覺憋著氣,不知道往哪裡發洩,此時聽到這些老頭子出言無狀,也管不得了。
今天就衝著怒火打一場,要麼讓自己見識一下秦家正統的實力,要麼就讓這些蠢貨知道,秦家也不過如此。
有過銅陵關的經歷,他並不畏懼,如今自己也凝聚了武魂,更不用說。
而那些秦家弟子也是忍不住了,立刻就有一人拿著木劍衝了過來,指著秦少孚大聲說到:“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幾分本事。”
這是一個與他年齡相仿,十五六歲的少年,不過臉上有著早已從秦少孚身上看不到的稚氣。
這樣的傢伙,怕是連銅陵關的秦家弟子都不如……秦少孚心中哼了一聲。
雖然銅陵關這些年並無大戰,但沙場的訓練從來不少,每一個銅陵關的少年都是吃過苦的,絕不是這些被家族呵護的少年可比。
當即冷冷說道:“換武器來,我可沒興趣跟你們玩過家家的遊戲。”
“小少爺。”
一旁的秦總管忙是說道:“切磋可以,但也只限於切磋,沒必要真鬧出什麼來。就算小少爺真有什麼不開心,也與這些孩子無關啊。就用木劍吧,不然殺了老奴,老奴也不能讓你們動手啊。”
“秦總管,你說誰孩子呢。”
一個看起來快二十的青年大聲說道:“看他模樣不過十六七歲,比我還小呢。”
“長丕,你快別說了。”秦總管說道:“就輩分而言,小少爺是海字輩的,你們都得叫叔叔才是。別忘了王爺說過的,若亂了輩分規矩,到時候受罰了,可別說我沒提醒過你。”
此言一出,那青年果然不敢再說,其他想要說話的少年也都是閉嘴了。神將家族最重輩分規矩了,尚武的風氣下,動手切磋可以,但如果真的一再出言侮辱,可是要受家法的。
秦總管又對秦少孚說道:“小少爺你稍等,我這就去給你尋一柄木刀來。”
“不用了。”秦少孚大聲說道:“這裡的東西我都看不上,既然不要我傷人,我刀不出鞘就是了。”
將刀拔出,插入刀鞘,再隨意站好,一副目中無人模樣。
“啊。”
那少年忍耐不住,手持木劍,催動武魂,將真氣灌入木劍之中,一招虎牙劍法殺了過來。
雖然做出看不起姿態,但秦少孚不能不承認,有良好的環境和系統性的訓練,的確會有極大好處。
眼前少年與自己年齡相仿,應該並非這群人中最頂尖的,但從真氣雄渾和武魂使用的熟練度來看,已經超過銅陵關最傑出的同輩了,而且超過不是一點點。
不過這並不代表對方就強了很多,一群用木劍的傢伙……秦少孚心中冷笑,銅陵關的孩子在八歲就開始用真刀實槍訓練了。
看著對方長劍殺來,速度極快,秦少孚一動不動,出招的意思都沒有。哪怕那木劍越來越近,也是如此,好像沒有察覺一般。
“小少爺。”
秦總管以為他失神了,忙是提醒一聲,但秦少孚依然沒有動作。
等到那木劍逼近,離其胸口不到半寸的時候,出劍的少年突然停了,強行收招。餘力衝擊下,腳下甚至微微踉蹌方才停住。
“力道控制的不錯。”
秦少孚微微一笑,突然伸手抓住身前木劍,用力朝後一拉,側身讓過。那少年還沒完全站穩,立刻失去重心對著前邊撲去。剛衝出一步,就被秦少孚揮動刀鞘砸在後背,直接被打的趴倒在地。
“你無恥。”
一個秦家弟子大聲喊道,極為憤怒。
此處秦家弟子,平日切磋都是點到為止,極少出現失控情況,就算失控也是有限。動手的少年在惱怒之下,出手就是全力以赴。
可等將要刺中對方的時候,發現對方一動不動。剛被秦總管警告,對方是他們長輩,不得太過無理。畢竟不曾真正見過血,一時心中慌了,不敢繼續進攻,只能收招,導致速敗。
秦少孚雖然贏了,卻是利用了對方不想傷他的心理,在這些秦家弟子眼中自然是卑鄙。
但秦少孚並不在意,只是冷笑:“輸了的人,沒有資格說三道四。”
“卑鄙小人。”
又有一個少年手持木劍走出,做好起手式後,便直接衝了過來。起手快,出手狠,若再如之前,必然不會收手。
如果說動手前,秦少孚還只有六分底氣,此刻卻是有九分了。